签下生死文书,房遗爱三人并肩站在演武台上,居高临下环顾一众试子,眸中或多或少尽都流露着傲然之气。
身着皎月色袍服的房遗爱,一袭杏黄短打小襟的程处弼,从头黑到脚的长孙冲,台上三人引得一众试子议论纷纷,大家伙全都猜测起了状元c榜眼c探花的排名。
“我猜今科武举状元一定是程处弼了,你瞧他那一杆宣花斧舞得密不透风,想来却是深得卢国公真传了。”
“长孙冲的齐眉棍可是跟随李靖学的,临阵交锋不见得比程处弼的三十六路天罡斧法差。”
“是啊,这二位全都是出了名的武痴,又有家传或名师的指点,想来能稳胜过他二人的只有秦怀玉了吧?”
交谈间,众人的话题重心全都放在了程处弼c长孙冲身上,而那个走了“狗屎运”杀进三强的房遗爱,大家却都下意识无视了他的存在。
过了一会,柴绍捧着一个锦盒缓步向前,对三人喃喃道:“抽签吧,抽中甲乙的率先较量,抽中丙签的就先歇会。”
眼望锦盒,长孙冲十分想要抽中丙签,好让房遗爱和程处弼先行比试,自己好坐山观虎斗,来一个渔翁得利。
暗自祈祷,长孙冲将手伸入锦盒,瞎寻摸了好一会后,这才从其中拿出了一根刻有“乙”字的竹签。
“嗨!”见没有抽中丙签,长孙冲显得有些气馁,他十分清楚房遗爱和程处弼的实力,饶是他苦练棍法但跟二人的实力也在伯仲之间,若是先行战胜一人再去和另外一个人对战,恐怕力气早已失了大半,胜算也变得极为渺茫了。
“我来抽!”挽了挽袖子,与长孙冲截然相反,程处弼一心想着抽中丁签,好教训教训自己结拜大哥的情敌,纵然没办法赢得比试,但也能拖死长孙冲。
将手从锦盒中取出,程处弼抽中的竹签上赫然印着一个火漆大字“丙”,三支竹签已经抽过两个,剩下的一个倒也不用再去抽了。
见自己连手都没动,便抽中了“甲”字签,房遗爱含笑道:“甲为首位,好兆头,好兆头。”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一片哗然,“好兆头?房俊能打得过长孙冲?”
“就算他能战胜长孙冲,可后面还有一个程处弼等着他呢,他怎么可能一连战胜两个劲敌?”
“依我看房俊显然是知足了,以他的实力,要不是罗通失手掉下马来,恐怕连个探花都捞不着。”
不单围观众人不解,就连头戴斗笠的房玄龄,眉宇间也露出了几丝诧异的表情,“好兆头?难不成爱儿是知足了?想来他是足道的结义兄弟,何足道又和长孙冲有仇,待会比武较量恐怕长孙冲会将怒火转移到爱儿头上,他们可是签下生死文书”
想到这里,房玄龄大惊失色,迈步想要阻止儿子跟长孙冲比试,却又想到现在唐太宗正在紫宸殿等着比武消息,无奈之下,只得站在原地不住轻声叹息,显然是在担心自己亲儿的安危得失。
手持竹签对着长孙冲抱拳施礼,房遗爱含笑道:“长孙兄,还请手下留情。”
说完,房遗爱转身缓步走下演武台,径直朝着东校场走了过去。
“手下留情?我恨不得立刻废了你!”攥着竹签暗发恨声,长孙冲从另一侧走下演武台,跟在房遗爱身后,一同朝东校场走了去。
“房俊怎么还笑?他能打得过长孙冲?该不会是打肿脸充胖子吧?”
面对众人的疑惑,房遗爱嘴角泛起一丝弧度,低头拍打下摆上的尘土,眸中寒光展露无遗。
“之前已经签过了生死文书,待会纵然不能将长孙冲打死,叫他和萧锐一样无法开口c写字也就是了!”
说完,房遗爱取下外罩袍服,露出了贴身穿着的白色短打小衣。
二人一前一后将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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