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白简。
白简身着大氅,头戴一顶员外巾,脚下福寿履,如果添上两撇儿胡子,倒颇有一位当朝重臣的样儿。
“兄长,你我进去吧?”房遗爱含笑拱手。
白简点头道:“兄弟,走吧。”
二人缓步走进武府,在得知来意后,管家不敢怠慢连忙跑去通秉,而房遗爱和白简倒乐得四下观赏,一路走走停停留给了武士彟准备的时间。
“兄弟,待会进去可得留点神。”白简故作神秘的对房遗爱私语道。
房遗爱轻咦一声,不解问道:“为何?”
白简苦笑一声,放下打量四下,确认没有闲人后,这才道:“武士彟卧病多时,若是兄弟你拿出剑劈国舅府牌匾的气势,怕是要吓死他。”
“哥哥取笑了。”房遗爱被说的十分尴尬,连忙打岔道:“哥哥这身装扮却是十分合适呢。”
“合适吗?兄弟说合适那必定合适。”白简掸了掸衣袖,十分得意的道:“这可是太子爷赏赐给咱家的云锦。”
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正厅,坐在正厅品茶少许,武士彟这才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总管,驸马。”
在两个青年男子的搀扶下,武士彟缓步走到正厅之中,拱手道:“白总管,房驸马,二位驾临寒舍”
见武士彟声若游丝,白简连忙起身制止道:“武公爷,莫要如此多礼,快些坐着。”
“武公爷。”房遗爱起身拱手问好,看向那两名青年男子心道:“这就是应国公府上的少公爷?”
武士彟落座后,对两个儿子道:“元庆c元爽,快些代为父向总管c驸马见礼。”
“小侄武元庆c武元爽,见过白叔父c房驸马。”
眼望武元庆,房遗爱暗暗咋舌,“此人就是武三思之父么?生得倒也眉清目朗。”
“二位贤侄免礼,快快免礼。”白简难得被人称作叔父,一时间喜上眉梢,含笑道。
房遗爱也跟着寒暄,“二位兄长少礼,房俊这厢见过了。”
“白总管,房驸马,切莫要折煞犬子。”武士彟说话一字一顿,期间连连咳嗽,一看就是久病在身。
白简见这老哥儿随时都有可能撂挑子,赶忙说明来意,“武公爷,太子殿下挂念公爷贵体,时逢房驸马闲暇无事,我二人特来与公爷诊病。”
“哦!”武士彟听闻此言,暗淡无光的双眸瞬间闪过了一抹精光,看向房遗爱拱手道:“久闻房驸马妙手回春,此番承蒙搭救。”
“岂敢。”房遗爱目光扫向正厅四下,随即问道:“叔父请到卧房还是就在此处?”
“请总管c驸马移步。”武士彟在武元庆c武元爽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先行向卧房去了。
白简眼望房遗爱,目光上下打量,小声道:“兄弟,怎地没拿药箱?”
“药箱?不用,武公爷此病推拿点穴便好。”房遗爱说起谎话来,耳不红心不跳,仿佛真的是杏林高手一般。
跟随武士彟父子三人来到卧房,房遗爱四处打量,却也没看到武曌的身影,心中不禁稍感落寞。
“房驸马,请。”武元庆搬来圆凳,放在榻边,继续道:“烦劳驸马费心了。”
“武兄说哪里话来,此事乃是房俊份内之事。”房遗爱坐在凳上,伸手搭在武士彟腕间,假模假式的号起了脉来。
过了片刻,房遗爱微微点头,“叔父此病颇为顽疾,小侄斗胆推拿一番。”
武士彟微微点头,随即翻身道:“有劳贤侄了。”
一番假模假式的点穴过后,房遗爱悄悄收起真气,起身道:“叔父感觉如何?”
“额”武士彟深吸了几口气,随即喜笑颜开,“胸口确是不怎么憋闷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