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暖不明白鹿晗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些无聊的问题，可是她想念这个少年，她心里还是爱着他的。于是很是温顺地说：“是年前国内的同学给我邮到美国的，我不舍得吃，所以就一直留着。”

    鹿晗嘴角浮起苦笑，他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清纯美丽不失妩媚，长发依然那么好看，还是他少年时期喜欢的黑色。只是，鹿晗拢了拢莫小暖的黑色长发，叹了口气说：“这糖果早已经过了期，变了质，所以，扔掉吧！”

    他猜对了。飞机上的那瓶糖果罐子果真不是莫小暖给的。他接到的那瓶糖果罐子跟沫儿包包里的那个罐子有着相同的生产日期，而且糖果的味道也很正宗。想到这儿，鹿晗心里微微发疼，那个女孩子，是什么时候偷偷跑回北京给他买的糖果？

    “可是我不舍得扔掉！”莫小暖嘟嘴失望地垂了头，她走了两步，黑色的帆布鞋贴着鹿晗的白色运动鞋站着，她踮起脚尖，在鹿晗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抱着鹿晗，脸颊贴着他的衬衣，很是安心，“鹿晗，我还爱着你怎么办？”

    怀里的女孩子是他爱了三年的女孩子，整整三年，也是他在韩国撑下去的希望。可是这一刻，他的手臂根本抬不起来，尽管他很想抱一抱这个女孩，这个他想了一天又一天，念了一晚又一晚的女孩，也是他恨了一天又一天，怨了一晚又一晚的女孩。动了动嘴角，鹿晗低声说：“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来韩国！”

    明明俩人说好了，他来韩国做练习生，她来韩国留学念书。可是就在鹿晗收拾好一切东西，满心欢喜地在机场等候着她的时候，他等来的不过是一个短信，不过是冰凉的三个字：对不起！

    “我”莫小暖放开鹿晗，然后局促地拉着自己的包包上面的袋子，在也说不出来下一个字。

    “回家吧！”鹿晗拍了拍莫小暖的肩膀，“一会儿过了12点不安全！我不能送你！”

    钟仁进了电梯，满脑子都是沫儿的那红彤彤的脸庞，还有那微蹙的眉头。她是不舒服了，于是钟仁摁了电梯到了上一层，然后步行走了下来，他这么做是为了避开鹿晗和莫小暖。可是卫生间的场景让他蒙住了。

    卫生间的水池旁边，灰色的地毯上，躺着一个女子。她白色的裤子染满了红色的血液，那红分外的刺眼。钟仁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子抱起了她，发现她的额头也在不断地往外流着鲜血。血珠子顺着沫儿苍白的脸颊落下，染红了她的左半边脸。钟仁觉得自己的世界都眩晕了，他紧紧地抱着她，一遍一遍地呼喊着她的名字，一声高过一声的绝望：“沫儿沫儿”

    昏迷中的人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她，于是努力地睁开双眼，那血色珠子在她的眼前形成了绝美的红色水帘，也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伸出手，想要摸一下眼前这个模糊不清的脸，可是手抬到一半就没了力气，只能垂下来。她扯了扯嘴角，说：“你是世勋？还是鹿晗？总之，你不会是kai，kai他他讨厌我！他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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