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满足地叹息一声,他的身体一如阿娘那般,浑身的暖融融!
方要闭眼入睡,蓦然撞上一双浓重的眼,如漆似墨,寂寂的,凉凉的。
蹙了蹙眉,这是吓唬她?
撇了撇嘴:“乖,睡罢。”顺带着摸摸他的脑门,一如阿娘对她那般。
只是只微微靠近他一些,他那又残又弱的身体就要往里缩,他缩不打紧,只是不断地扯动了伤口,血腥味再次蔓延。
子蘅蹙眉,伸手拉住他:“莫动。”
只一碰,那一团黑色一缩再缩,已然真真成了个球。
子蘅撇嘴,扭身再拉。
“球”更圆了。
“乖了,别动。”拍拍他脑门,子蘅哄。
仿如未闻,圆球几能滚了。
如此
子蘅一瞪,握着拳头恶狠狠道:“若是再动,我便一把把你扔出去!”
吓唬见效,圆球到底不再圆了。
子蘅满意的龇牙咧嘴,扬了扬拳头一把抱住他,甚暖!
微咧的嘴角,尤带着满足。
天空微亮,一地燃尽的柴渣,静静散在地上。
子蘅醒来时天已大亮,抬了抬眼皮,手中一动,沉重感顿来,只见他紧合着双眼,牙关紧咬。
子蘅揉了揉眼,压到他了?不免心下有些虚。
睫毛颤动中,黑眸亮起,几分慌乱,防备地蜷起身体。
子蘅看他,指了指问:“疼?”
不语,不动。
子蘅瞪眼,如此反复,莫不是个哑巴?
子蘅懊丧,张口就道:“你是不是哑巴?”转眼一瞪,恶形恶状道:“你若是哑巴,我便立马把你扔出去!”
等待片刻,唯有外头阿毛“啯啯”的乱叫声。
再等连着阿毛也不叫了。
竟是个哑巴!子蘅傻了。
张嘴嚷了嚷,一指自己嘴巴,瞪着他道:“说。”
等待半晌,仰天一翻眼,子蘅自顾气闷地爬下床榻去,收拾燃了一地的柴火,苦闷走出屋门。
唯余一双黑黑的眸子,望着她出去的门口沉默。
过了片刻,却见她又跑了回来,手中端着个陶碗。
男童眼眸缩了缩,一瞬不瞬。
“喏!你生病了要多喝水!”子蘅苦巴着脸。
不动?
一副痴呆傻愣样,子蘅忿忿得一口气便有些咽不下去,好不容易救了个人,却是个哑巴!哑巴不然,竟还是个傻子?
子蘅愁苦,望着他呆呆。
伸手扶他起身,只听一声闷哼,子蘅吓了一跳,忙轻下了手脚,皱鼻道:“喏!快喝了,你是哑巴也罢了,如今你还是个傻子,幸亏阿娘不在,若是知道我救了个人,且是个没用至斯的人,她定然会把你赶出去,你若是不想她晚上回来找你,就快喝下!”
拿碗靠近了,往他嘴里喂,不料他猛地一咳,不仅泉水全被吐了出来,男童更是猛不住的咳嗽,拿着涨红的脸望她,红脸黑眸,定定的,直直的,更像傻子。
子蘅一慌!忙去拍他的背!心虚
眨巴着眼再把碗凑近他嘴边,枯裂的唇角,隐隐渗着血丝,涨红的脸,红得吓人,倒是有几分可怜。
“喏,喝了水就没事了。”子蘅肯定点头,微微眯眼。
静静端详了一会,突地凑近他身边,龇牙笑道:“莫怕,傻子便傻子吧,以后,我陪着你!”
男童目中一顿,瞳色黝深,看不出的情绪。
子蘅倒也不以为然,只觉话说多了口干舌燥,顺口低头喝下一口泉水,泉水冰凉,子蘅浑身打了个哆嗦,蓦然醒悟,原来他是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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