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未几,一把抱了上去:“政儿,你若是走了,我一辈子不原谅你!”说着气话,抱着赵政的身体不肯动。
风过,“呜呜”地打着屋门。
半晌沉默,只听闷声:“你你先放开我”
子蘅瞪他:“不放!”
赵政微微挣了挣,竟是挣扎不掉,黑夜中,只听闷哼轻响:“你先放开我。”顿了顿,又道,“我慢慢同你说。”
子蘅眨了眨眼,不依。咬牙道:“你这样也能说!”
又是半晌的沉默,闷闷声在耳畔,像是蚊子哼苍蝇叫,轻得发指,只听他道:“男女有别,你是女子,不能这般抱着别人的。”
突兀的话,子蘅听得纳闷。
赵政闷着声续道:“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除外”
子蘅恍然,点头。
也不知赵政从哪里寻来了一张模仿着武功套路的羊皮纸,每每清晨须翻弄上一番才得罢休。
每每此时,屋外石案边,子蘅托腮,眼中星光,只是好奇。
上回去挖野菇时,赵政不知从哪个旮旯里挖出来了一柄生了锈的匕首,匕首弯刃,早已锈得一塌糊涂,只他当宝贝似的,在山壁上磨了又磨。
赵政拿着匕首朝着空中比划,子蘅探着头,看了半天,竟是完全没看懂。但瞧那匕首亮亮的锋刃,若是被刺上那么一剑,说不得要如何疼痛,不禁又缩回了脑门。
好得瞧了半天,只一点头,终是得出结论:“拿来割阿毛的毛最是好了!”
一旁,阿毛拍着鸡毛筛子,不停扑棱着,竟像是听懂了似的。
子蘅咯咯大笑,一把拽起阿毛捞进怀里。
那年赵国邯郸的天变得极快,尚未回暖,已是春风四起,山上的积雪消融时,已是春回大地,万物露芽。
脱了厚厚的粗布袄子,顿觉浑身的舒畅,期间,赵政再未下过山,只削了尖尖的竹竿,折腾那么大半天,在溪水畔端坐,日出东方日落归西,一坐竟能坐上一天,鱼儿上钩,当真自愿
自然是便宜了子蘅,祭了她的五脏庙。
竹屋前。
子蘅拿着木杆在积雪刚融的泥土地上比划着,阿娘临终前,除了笑便是笑,此时想想,那笑是否有些含恨九泉?不过那垂下来的手指却是指着那一卷厚厚的绢帛,绢帛上无他,唯上头密密麻麻的字。
子蘅自是怎么着也不能辜负阿娘临终的殷切,扒拉着木杆子,在地上比比划划着练字。
赵政处理完了手上的鱼鳞,顺脚把子蘅不经心多出来的一横踩了去,盯她一眼,继续回头手上的物事。
“政儿”子蘅喊他。
赵政回头,手指从容,开膛破肚。
“政儿呵呵”
子蘅傻笑,只当时,眉眼弯弯。
自家的人自家赏,禁不住骄傲地仰了仰脖子,果然一家人不穿两条裤,同样的聪慧不用说
感受到身后非同寻常的目光,赵政挖着鱼脏的手顿了顿,随即掏出一包鱼籽和鱼泡,一把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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