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信陵君一愣,卧蚕眉微皱:“没找到?”
老仆从点了下头道:“从那山中摔下,大不离也就靠着那几个村子,如今山中并未寻到,就寻去了那些村子,今天是督农的日子,农户家都出来了,趁着这日子就派人手往邯郸城外找去了。”
老仆从顿了顿,才又续道:“今日倒是探听到城外十里处的石门村有家猎户近些日子救了个人,只是还未细打听,那士卒有急事就被征调走了,明日我再派人去一趟,务必打探清楚。”
望着烛火静听老仆从把话说完,片刻寂静,只闻一声叹声:“聊胜于无吧,赵政其人已经被救走快一个月了,哪里还会停滞邯郸,怕是早往秦国去了,找回那孩子有用否?”似是自问自答,老仆从便不答,果见半刻后,信陵君兀自摇头。
便听老仆从低着头,淡淡的声音响起:“公子,赵政是否滞留且不说,那孩子同赵政生活三年之久,找回了自然不会错。老诺之见,吕不韦的人想如此轻易离开赵国也未必就那么容易。”
吕不韦何人?当初他来赵国,平原君便说此人必成大事,百般收拢依旧成了心腹大患,哪里料到,此人竟去了秦国?此人心计,万中无一。
那般有心计的人,得手了还让赵政留滞邯郸?
扯了扯干涩的唇角,信陵君兀自摇摇头,吩咐道:“且打探明白了吧,不管有无有用,把人找回来了再说。”
烛火微动,一时的沉默。
老仆从低垂的头微动了下,便听声音再起:“公子,赵国的事自有赵国人操心,公子这般只是为难了自己,当初要不是赵国,公子也不会有国不能回。”
信陵君愣了愣,收回了微微失神的目光,望一眼老仆从,失笑摇头:“你怎的也说起这些话来?莫不是受了朱亥那混小子的怂恿?呵呵。”
烛火跳动,声音轻慢:“我何曾不想回魏国,只是如今秦国一家独大,若是让他一家家灭了其余六国,我们就都要亡国了如今魏国不能回去,呆在赵国也罢,只要赵国不灭,魏国便是一个依靠,唇亡齿寒,不得不防。”
听着信陵君的低语,老仆从轻轻应声,静侯在一旁。
声音一顿,信陵君肃容:“莫要再出什么岔子了,明日一早就派人出城询问。另外,查出赵政和那孩子究竟何等关系了吗?”
老仆从躬身回报:“公子,此事不好查,三年前赵政失踪,我们的人盯着赵姬三年也未发现赵政的蛛丝马迹,显然连赵姬也不知道赵政的行迹,只是日前听说在乌衣巷一带曾出现过疑似赵政的少年,经过一月查证,紧紧查到两人在城外凤凰山上居住了三年之久,人手已经安排下去,有了消息会立马禀报公子的。”
信陵君点点头,几案上厚厚的卷轴压了一摞,瞧着面前堆积的卷轴,信陵君眉头深皱,老脸纠起。
赵王重事相托,若是瞧在平原君的面子上,也是要相帮上一帮的。
即使是为了魏国,只要不让秦国再行崛起,吞并他国以图强大,纵使有国不得回,也是值得!
次日一早,邯郸城门一开,立马有几骑飞出了邯郸城。
官道上,毫不停滞地沿着道路而去,惊乱了几对赶早的商队,一错而过。
孙家,孙车在孙老娘的拉扯下,亦起了个大早,方梳洗了一番正欲进城,门口“砰砰”传来敲门声。
孙车望了望天,日头还未升起,如此大早,敲丧门钟么嘀咕几声,这才不急不慢地去开门。
柴房门被人从外头打开,开启的屋门带来了几许光亮刺激着子蘅的眼。
子蘅抬了抬眼皮,模糊间,便见来人走到她身旁,一撩衣袍蹲了下来,华服触脸,却是很疼。
“就是她?”声音低沉。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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