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说的是。”子蘅扯着嘴角笑道。这时才抬头将少年看了看,倒是有几分的相似,只是那个人不会像他这般盛气凌人,想起初见他时那孤寂的背影,心无端地抽动了下。
他可曾安全抵达王城?
想起这些,子蘅没来由的有些焦躁,一时只觉身边耗子声声,声声让人讨厌,真想一棍子敲下去
那内侍见场面一时失控,不由再次附在少年耳边低声,少年皱起了他秀挺的细眉,脸上闪过失望,却仍旧说道:“白县尉的心意我和母亲已经知道了,相信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白仲闻言面上大喜,正欲称谢,少年却又道:“只是你也知晓,我尚且年幼且现下也非当初,父王尚已有意纲成君家的嫡女。”说着,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一眼底下几人,淡悠悠道,“但既然白县尉有此意,母亲也不会不同意,择日便去府上让母亲瞧瞧吧。”说起此,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嘴角微翘,神情中带着几分藏不住的看好戏的好玩之色。
成蹻出白府时,白仲暗恼的神色下仍然让子蘅相送。
一行人步出白府,临门分别。
少年脚步一顿稍稍慢了几步在子蘅身旁停留,带着浓重厌恶的脸在她耳侧威吓:“笑死我了,哪里跳出来的山间女子,心气倒是高,就怕你没那个命享。”语毕,转身,朝缁车而去。
子蘅临府门而立,目送车马辚辚招摇而去暗嘘了口气,正待抬脚回身,灰色一闪没入眼帘,是他!
待要再看,却又看不见了人影,那身影只是一个闪身,似乎是钻进了车马中一辆缁车。
子蘅微微皱眉,是他,那个在泉边威胁她和白伍的人。
事情透着不寻常的暗机,他们想做什么?隐隐想到深处,不寒而怵。
只闻当今秦王膝下两子,嫡子太子政,是当年秦王质子于赵时所生,十岁才得回秦土。次子乃秦王宠姬所生,自幼养于身侧,极尽的宠爱。
风言风语中,又闻秦王身体不适,若非如此,怎好好一个太子选妃却落得至今都未得成行?
身上一下子像是被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一遍,浑身的冰凉。
书房中,白仲双手握拳,恨恨道;“胡姬欺我太甚。”
“一介胡女,没有了当初白家的扶持,哼,她能随了当初还是太子的王上,救她一命如今却拿这个报恩,哼哼,好一个胡女!”
越想越是气愤,白仲怒声拍案,把一案的笔墨卷册都震了几震。
见他怒气愈盛,声音愈大,案前之人扫了眼房外,淡淡提醒:“大人。”
淡淡一声惊醒了白仲,沉了沉心中压抑许久的愤怒,不由暗自恼怒道:“当真是咎由自取,当初当初她可没这般强人所难,温婉便如同婕一般,若是若是当初我同意了她的心意”
“大人。”
白仲不禁有些恼怒白伍今日连续的打断,不由瞪了他一眼。
“若是当初,她岂敢!”案边的卷册随着风声扫落,终是难掩心中愤怒,他深深吸气,这才转头看着一直静静垂立在案前的白伍:“如何?”
白伍耳侧微动,静了会儿眼角余光从房外收回,淡淡道:“姑娘只是去了府外的河谷地带。”
白仲迟疑了下,淡淡嘱咐:“看好她。”
沉默不闻应声,白仲却点了点头,吐出一口浊气让胸中的气闷少了些许,有些无奈道:“这都是她的命,身为白家女子的命,生不逢时。”叹了口气,似是自我安慰,他低低道,“毕竟,蘅儿也是她嫡亲姐姐的唯一女儿至不济也能看在婕的面子上”
静默了会儿,垂立的人突兀出声:“大人”
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白仲盯他一眼,随即一挥手仿似心也彻底随着这一挥手而坚定:“不用再说,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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