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袖子上前:“看我的。”
小童被她一下拿走了手上的锈刀才反映过来,僵僵道:“是你自己要做的,我可没让你帮忙。”
子蘅蹲着身子,抽空扭头,挑着眉道:“你不愿谢我也不会生气。”
“你!”小童被噎,顿时滞声,小脸带红,僵着两只手看她将鱼鳞刮尽,只是刀口生锈极不锋利,往鱼腹上去割,只见有血流出却不见割破,苦了那鱼将死却仍不能死透,小童顿时叉腰大笑:“不过如此。”
子蘅看他得意的样子,脑中蓦然想起“小人得志”,不由想笑,眉眼微挑,还就不信了,暗中往锈刀中使劲,力气汇聚于刀口,果见鱼腹开了肚,鱼儿摊在地上翻了几下再不见动静想是死绝了,也罢,总算是解脱苦海了。
小童见此两眼闪了闪,哼了声显然仍是嘴硬不肯服软。
直待子蘅将鱼肚清理干净,倒拎着鱼尾置于他面前,小童脸色一红,一把接过,鼓胀着小脸不说话。
“小童。”老叟此时收了鱼竿,淡淡开口。
“先生。”小童鼓胀着小脸,瞥了眼正收拾渔具的老叟,一扬头道:“你处理鱼的本事确实比我好,我认输。”
瞧那认输却不服气的样子,活似吃了憋一般,子蘅心下好笑,不由揶揄他道:“我又没同你比赛,你认输个甚!”
“你!”小童一咬牙,小声嘀咕:“我不同你计较,失了气度。”
老叟此时已经收拾好渔具,拎起竹篓便走,小童忙提了鱼跟了上去。
“老人家,你们落下了这个。”子蘅无意间看见了小童落在山石上的那一卷轴,遂忙喊道。
小童闻言慌忙扔下了手里的鱼蹦了回来,活似宝贝一般将卷轴抱于胸口:“还好还好,要是丢了少不得吃先生一顿打。”转身终于笑道,“这回多谢你了。”语毕,匆匆而去。
子蘅看着高矮身影远去,正欲牵马走人,忽见前方老叟转过身来,喊道:“姑娘既帮了老叟小儿一把,却不同我们一起尝一下这鱼的鲜味?”
没料到老者忽然回应,子蘅微微愣了愣,眉目一转,随即牵马赶了上去,笑道:“老人家家住哪里?”
老叟手指一指远处山麓下方,远远可见一茅屋坐落。
山麓下,是两件茅草木屋,外围是一圈竹木围成的木篱,院中晒着渔网,渔网明显有破陋之处却不见修补,庭院角落里,有一坑隐隐冒着火星,似乎刚刚才灭掉的,坑上犹自架着锅子,锅外冒着水汽。
“老人家就住在这里?”子蘅略微吃惊。
“此处不好?”老叟反问,抬头纹明显,发髻黑白夹杂。
“倒也不是不好,只是不甚方便。”如此偏僻地方,离着城镇相当远,子蘅注目打量,突然想起自己已离了白府相当远,一路骑马过来早已不辨了方向,不由抚了抚额头略带懊恼。
“哈哈,山林隐,人舒泰。”老叟抚须笑,无谓之极。
“先生,水开了!”小童跑过来,极为高兴,笑得烂漫,“先生真是神机妙算,水果然开了,还没浪费柴火。”
“去吧,此都为旁支小计。”老叟笑笑,随手把竹篓扔给了小童,小童立马接了走去一旁角落处理。
子蘅惊异,但见小童手忙脚乱,虽然卖力对付着竹篓里的一条条抵抗跳跃的鱼,到底略显手足无措,遂赶了过去帮着一起处理。
小童见她自愿帮忙极为高兴,直拿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有样学样,不久便有模有样,很是聪慧。
如此小童,六七岁的稚龄,却不似一般孩童的顽劣痴缠,子蘅不由起了兴趣,便问他道:“你叫什么?”
小童头也不抬:“甘罗。”
“那位先生是你老师?”
不料小童摇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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