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得出来。
白府众人早早离去,也好安了他一分心。
见他似乎不答应,子蘅喊他:“政儿?”
“恩?”嬴政回眸看她一眼。
子蘅微微语噎,又问道:“当真不可延后吗?”
嬴政仿佛不闻,只看着庭院中那颗苍松不语,过了会儿才回头看她,眼底似乎有深藏的明光掠过:“他们可以延后,但你不可再住白府,我不放心。”
“有何不放心的,他们又不会杀人放火。”见他同意,子蘅心头一松,下意识地笑道。之前便说好只等他们离去就同他一起去咸阳,她本也不愿再与白家人一处,此时他同意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嬴政眼眸一凝,大有深意道:“在我心头,那比之杀人放火也不差多少了。”
子蘅呆了呆,只觉无端地吹起了风,衣袂微动,她咧了咧嘴,堪堪扭过了头去看他方才一直打量的苍松,道:“这松长得真好。”
突然而来的一句话,让两人同时一愣,随即嬴政轻笑,子蘅暗恼。
“政儿,带你去个地方。”子蘅一眨眼,笑道,“也不算白求你。”
嬴政低头看她,淡淡一挑眉:“不白求我?”
子蘅笑了笑:“你去了便知。”
两人牵了马策马而去,径直往城外的山麓地带而去。
老远便见两间茅草屋,一圈竹篱围成的院子,一小童正和一男子从茅屋外出来,两人笑笑闹闹,似乎极为亲近,见有人踏马而来,两人顿时停了脚步观望,直至子蘅落马笑意盈盈上前,小童似乎想起了什么,指着她同男子说着。
“你今日怎的又来了?”倒不似前一回的别扭,小童明显有着几分欢喜。
“我来看望先生。”子蘅亦笑,他身旁男子此时只是打量着子蘅同嬴政,神色间带着几分温和。
“这是我师兄韩非。”甘罗指着身旁一袭简衣束冠的男子,他眨眨眼带着几分好奇道,“你说得真准,果然我昨晚读了百遍后老师就来接甘罗了,虽然老师说甘罗犹小要通其意实难,但有这番理解也算可以了。”甘罗笑得十分欢喜。
“两位,是,是找,鲁先生吧,他在屋里。”温和的神色下,却有几分结巴。
见两人点了点头,并不见其他神色,甘罗瘪瘪嘴道:“我师兄自小便是这个毛病,老师也说没办法。”他带着几分可惜之色的脸圆鼓鼓的十分讨喜。
韩非摸了摸甘罗的头,无所谓地笑笑:“两位,莫介意,呵呵,先生同老师,俱在屋里,请。”
子蘅笑笑,见他们执着皮囊,遂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甘罗抢了先,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先生让我和师兄去打酒。”
子蘅故意逗他:“打酒做什么?”
“当然是宴请老师的。”甘罗脱口便答,小小孩童,竟带着几分傲气。
子蘅浅浅一笑:“那我们便前去拜见两位先生。”不料甘罗相拦,伸出两手挡着,他眨着溜圆的大眼:“先生说了,无缘人不见。”
韩非只是在一旁看着,温和地笑着并不拦他。
“明明已然见过,那便算是有缘了。”子蘅微微一笑。
甘罗大眼转了转,伸出一指指着嬴政道:“那他呢?”
韩非见状,只是歉意地笑笑,却不言。显然,要见人还真得过这一关了。
嬴政看了会儿,便冲着韩非问道:“敢问公子,可是韩王室宗亲?”
“咦,你怎的知晓?”韩非诧异下,甘罗已然问出声,答案不言而喻。韩非无奈笑了笑,摸了摸甘罗的头似是极为宠溺,笑答:“正是,不知公子,如何,知晓?”
“《孤愤》可是公子所做?”子蘅站于嬴政身侧,虽觉他口音平淡,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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