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知错了,您别生气,或者您骂我一顿就别在生气了好不好?”宜妃垂了头,倒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om
“我骂你做什么?”锦阳帝无奈地笑,“朕知道你一向好酒,有孕之后被太医管着,这几个月滴酒未沾,可是馋坏了吧,今天借着昊明满月的喜庆劲儿,你可就开了戒。也是朕不好,一眼没看住你,你就醉成这样,真是没出息,也不想想咱们的孩子。”
宜妃本以为锦阳帝必是为她晚宴上不给秋月明面子而来兴师问罪的,却不想他竟这样温言软语地为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她若还不赶快顺着这个借口来圆自己的谎,就太不懂事也太不识趣了。
“呵,皇上还真是了解臣妾,确实呢,今天借了宁妃妹妹的光,一不小心就多贪了几杯,醉得不像话,可是让众姐妹笑话了呢。”
“放心,没人会笑你的。人活一辈子,谁不没醉过几次,有什么好笑。不过,眼看孩子就要出世了,这段时间可不敢再喝酒了,知不知道。”锦阳帝话说得温软,就像是哄孩子,随即一顿,换了郑重的语气,“青华,今天是昊明满月的日子,可是朕并未赐他任何封号。就是在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一起赐封,免得你又犯孩子气,胡思乱想。”
这句话真的感动了宜妃,她抬起眼怔怔望着锦阳帝,哽咽道,“可是,如果臣妾无能,生下的是女儿,皇上会生气吗?”
锦阳帝眉间一动,其实他和宜妃一样牵挂着她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只是宜妃自然盼是男丁,而他却希望是个女孩。大渊不缺公主,他只是希望宜妃不要生下皇子。
宜妃的太祖谢子光当年出身草莽,后追随好友陈远帆起事,十八年征战,谢子光曾数次舍命救陈远帆于危困之局,是陈远帆身边最得力也最忠心的干将。一支起身草莽的人马最终打下了千万里大好江山,陈远帆面南背北,登基做了皇帝,史称定天帝,定国号为大渊。陈远帆做了皇帝,这些年誓死追随他四方征战的部下们自然个个高官厚禄。其中官阶最高地位最尊崇的就是谢子光,他被加封为镇国公,其封号子孙世袭,并御赐丹书铁券,赐宜家三代免死。
如今的锦阳帝是大渊朝的第五任皇帝,同时,谢家的后代也做到了第五代的镇国公,就是宜妃之父谢兆辉。虽然丹书铁券已经失效,尊荣比不得其祖上时,但大渊的兵权一半握于其手。谢兆辉的长子次子皆掌重兵镇守重要关隘,朝中武将大半是其旧部。可以说这位镇国公在朝中跺跺脚,大渊的龙廷就要颤三颤。
谢家有桩极特别之处,不知为何,他家只旺男丁,女儿不是稀薄,而是几乎没有。就算偶尔有个女孩儿降生,最多也活不过三岁。直到谢兆辉这一代,说不准是在哪里求对了菩萨烧对了香,他终于有了个女儿并成功将其养大,这个谢家宝贝至极的女儿就是谢青华。锦阳帝还是太子时,就知道有几个女子不管他喜不喜欢都必须纳入后宫并赐予极高位份,其中居于首位的就谢青华。
没有男子会喜欢被迫娶进门的女子,锦阳帝也不例外,尽管谢青华的明艳娇媚在最初的确让他迷恋了一阵,可很快的,她那在娘家养成的古怪自私、暴躁娇纵的性格就让他不胜头痛,再加之她父兄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他对她的心渐渐就淡漠成了敷衍。他给她很多的赏赐很多的纵容,并非宠爱,只为安她父兄的心。
大半年前,太医满面喜色向他报告谢青华怀孕的消息,他表现出了足够的喜悦,尽管他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如果谢青华生下男孩,那么她父兄必定要为孩子争来太子的封号,日后再推上帝位。他又怎会愿意给本来就权重难控的谢家再加一颗争权的砝码,尤其现在秋月明为他生下了长子,他对谢青华的孩子就更加没有期待,如果这孩子必定要出生,那么最好是女孩。
锦阳帝起身移坐到了榻上,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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