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被逼到绝境的生物都有拼死一搏的自觉,秋月明不但有心计,也不缺胆量,她不和那两个女人打口水仗,而是直接面对了锦阳帝,大声斥责:
“皇上,天景那孩子是您带回来的,是您交给臣妾照看的,还是您嘱咐臣妾好好怜她疼她的。这三年来,臣妾待她和昊明一样,捧在手上护在心上,从没有丝毫怠慢,难道是臣妾错了?天景也是值得人疼的好孩子。渐渐地,臣妾就真地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一般。那天见溯玉用那样不堪入耳的言语羞辱她,一时气愤出手重了些。如嫔会记恨,臣妾早就想到了,却没想到她会想出这么恶毒的无稽之谈来陷害臣妾,这也无所谓,但臣妾更没想到的是皇上您居然会信这些鬼话,居然带了她们两个来质问臣妾!‘君心无常’果然说得不错。也罢,您今天就把天景带走,随便交给谁抚养,没人要您就自己带,带不好就把她丢出宫去,不管怎么都和臣妾没有丝毫关系!”
以攻为守的策略果然奏效,锦阳帝被她如此抢白威胁却没生气,脸上还显出悔意,放软了声音道,“月明,你何必如此,朕又没说信了她们!”
见皇上挨了骂反而说软话,那两个女人恨得牙痒,又怕皇上真的信了她,那就彻底没戏。宜妃瞪着她道,“秋月明,这样的大事岂是你蛮横耍赖就能蒙混过关的。我问你,当年你临产时为何要让赵嬷嬷和静思回家去取那些并不重要的小玩意?还装了满满一箱子,现在那只箱子在哪里?为何当年你生产时要把所有太医都赶出去?为何王太医说太子刚出生时就和降生几天的婴儿一样大?还有,你素来表现得大度宽厚,却为何只为了一根簪子就把照料你多年的赵嬷嬷赶走?哼,赵嬷嬷跟皇上说,天景是她在回乡路上拣的弃婴。弃婴也许是真的,但,只怕不是在路上拣的,而是在宫里拣的吧!”
宜妃说一句,秋月明心里就寒一分,但脸色还是据傲不屑,“谢青华,你的意思是说我当时生下的是天景,却从娘家弄了个男孩过来换了她,蒙骗皇上!这话岂能随便乱说?你拿出证据来!你若拿得出铁证坐实我的罪,自是我秋家满门抄斩,但若只是你红口白牙污陷我,我誓不与你干休,这些年来,我只是不屑与你一般见识,你莫不是以为我秋月明当真怕了你!”
她说着,稳稳踏前一步。她进一步,宜妃就不自主地后退,心里也有点糊涂,这个娇怯怯的女人怎么突然间气势如虎,难道真的这样有把握有底气?
如嫔向来奸滑,见秋月明皇上也训了,宜妃也顶了,又岂会自己撞上枪口。她眼珠一转,转向锦阳帝敛衽一礼,“皇上,像这样吵来吵去的,吵一整天也没个结果。不如把与此事相关的人都找来,当场对质,岂不是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锦阳帝看看那两个剑拔弩张的女人,真是深刻体会了何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从感情上他是偏向秋月明的,她懂事,贴心,皇宫里这么多的女人,只有她和他最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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