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绞拧般的痛.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可是沒有血流出來.他的血.已几乎流尽了.
玄明眼前一阵阵的昏黑.翻身已经耗尽了他仅剩的一点体力.他要如何才能回家.他不怕死.可是.如果他不回去
“救命”
他努力地发声求救.在这片除了他一个活物都看不见的荒漠上.也许.很快连他也不是活物了.
“救命”
他砂石般干裂的声带只能发出细微模糊的声音.这样的求救声要是能有效.那真是奇迹.或者是见鬼.
但是.不知是奇迹还是见鬼.真的有一双脚站在了他的身边.然后.脚的主人蹲下身.玄明模模糊糊看到翠色罗裙和银色长发.脸离他太远了.看到的是太阳的光斑.可这绝对是个人.能救他的人.
“救”
那人打断他.女子的声音模糊入耳.“你的伤太重了.沒法救了.”
玄明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要有人能帮他带话.保证她的安全就行了.他在身边摸索片刻.摸到了他那把锋刃参差的刀.用尽全部的意志力來交代遗言.
“我是大渊的皇子.陈玄明这把刀你拿去.交给我.父皇不.不能交给父皇.他.他不会.不会相信你把这把刀.交给天景.公主.跟她说.提防.太太子.求你.一定要跟她说”
“好麻烦啊.一把破刀.一会儿交给谁.一会儿又不能交给谁.要不然我还是救你吧.然后你爱把刀给谁就给谁.少來麻烦我.”女子的手抚上玄明血迹斑斑的额头.“你先睡一会儿.”
玄明的意识一下子就坠入黑沉之境.女子十指纤纤.在他双手脉搏上抚过.口中叹道.“刚才一下子都沒认出來.原來是我那徒儿的傻兄弟.嗯.看在你对我徒儿挺好.都快死了还惦记着她的份上.小命算是保住了.”
再一次醒來的玄明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躺在一张床上.身上还盖了薄被.他有点恍惚.似乎记得自己上次有记忆时.还是在那片酷热的戈壁上.然后有个人來到自己身边.记得她说得最后一句话是“你先睡一会儿.”
他睡了一会儿吗.好像应该不止一会儿吧.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还是很疼.但他的四肢都还在.也都还能动.翻身也沒有问題.看來伤已经不太严重了.他挣扎着坐起來.四下打量着这间屋子.非常简单甚至是简陋的布置.除了自己躺着的床.还有一张木桌和两把木椅.其他的.就只剩下一扇门和四面墙了.
“有人吗.有人在吗.”他一边叫着一边掀开被子.然后心就凉了.他的左腿从膝盖到脚踝都用夹板固定着.身上各处都缠着很厚的绷带.这样的伤势.看來是沒办法自由行动的.
他愣愣看着自己的腿.就听到那扇木门“吱”的一声开了.有两个声音一起喊着.“你总算醒了.”
这是一对农人夫妇.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脸的沧桑和慈祥.老头子上來就把他按倒.又盖上被子.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刚醒过來就乱动.赶紧好生躺着.可不是我吓唬你.你的伤太重.不好好的养可能会落下残疾的.我们这就给你熬粥去.你吃些东西继续睡吧.”
听到老人说话.他长舒了一口气.因为这是熟悉的乡音.他现在.应该是在大渊的国土上.
他赶忙唤住准备出去给他做饭的两位老人.“请等一等.你们先跟我说说话好吗.我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今天是几月几日.还有.我是怎么到这里來的.”
两位老人用眼神互问谁來说话.然后还是老头子來回答玄明这一连串的问題.
“孩子啊.这里是大渊的晔州.我们这个村子叫落雨村.你是半个月前來到这里的.从到这里就一直昏睡着.是一个女子送你过來的.那女子很怪.年纪轻轻.头发却是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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