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疯子.总之.我配不上你对我的好.”
可她当然不能这么说.于是她说.“因为我从來就沒有喜欢过你.贺云阳.我一直都是在可怜你罢了.”
“可怜我.”他的手松开了.
她揉揉手腕.笑得更冷.“对啊.就是可怜你.因为除了我.这世上就沒有人可怜你了.你父亲想杀你.你母亲也讨厌你.你说你可不可怜.你收留小吱和墨雪.因为它们都是被抛弃的.无依无靠的可怜家伙.就像你一样.我说喜欢你.其实就像你收留它们一样.不过是做做好事而已.你居然还当真呢.真是可笑.”
“你闭嘴.闭嘴.”他声嘶力竭地咆哮.“陈天景你闭嘴.你再敢说一个字.我我”
他一边怒吼一边后退.不让自己扑上去掐死她.他脚下踉跄浑身发抖.“陈天景.你居然敢说你可怜我.你居然只是可怜我.你怎么敢.你走.走.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贺云阳.你糊涂了吧.这里是我大渊的银月原.该走的是你.不是我.”
“对.该走的是我.我走.我这就走.”
贺云阳走了.天景坐下來.坐在一片如雪的银月草海之中.她想多坐一会儿.因为这个地方.她以后再也不会來了.她抓一把小白花在掌心搓揉着.然后凑近鼻端细细地闻.还是故乡的花儿更香一些.这香味熏了她的眼睛.她就把脸埋进染着花香的双手.痛哭失声.
“公子已经喝了整整一坛酒.现在开始喝第二坛了.息河姑娘.要不然你去劝劝吧.公子看來心情很不好.我可不敢上去触霉头.”大渊楚州的静华山上.岳霆寨中.一个小喽啰正愁眉不展地向息河诉苦.
息河苦笑.“公子心情不好.就是特地过來喝酒的.这整座山寨都是公子的.谁敢不让他喝酒.你是让我去讨沒意思吗.”
“说是也是.”小喽啰垂头丧气地叹息.“息河姑娘.这都快四更天了.我來帮你值夜.你去休息吧.”
“也好.小四.那就谢谢你了.”息河拍拍他的肩.起身笑道.“哪天你喝多了.姐姐帮你值夜.”
路过前厅时.息河进去看了一眼.公子独自坐在桌前.独斟自饮.桌上果然已经放了一个空坛.银狐面具下.不知他脸色如何.已有了几分醉意.
她叹了口气走过去.按住他又拿起酒坛的手.“公子.这样喝酒不好.要不然.我把老吴叫起來.给您炒几个菜.”
“我就是想喝酒.你去烦老吴做什么.”他的口齿居然还很清楚.看來酒意不过三、四分.“不过一个人喝酒好沒意思.你來陪我喝吧.”
息河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拿过一只酒碗.倒了满满一碗.“好.公子.息河陪你喝酒.”
于是两人对饮.只喝酒不说话.息河的酒量很好.山上能和她拼酒的人不多.但是根本沒有人敢和公子拼酒.这个连面容都不曾露过的神秘人.却是山上每个人都心服口服的首领.
其实这座山寨原來就是息河和她哥哥的.她的父亲是个小小的武官.因此她和哥哥自小就练了一身还算不错的功夫.但一次意外中父母双双去世.当时才十五岁的哥哥带着十一岁的她.在走投无路之际.上了静华山.立起了一座寨子.从此做了草寇.但那时这里不叫岳霆寨.是一座只有几个人的寒酸小寨子.
五年前.寨子里來了一个人.穿白衣.佩古剑.身材颀长.意态潇洒.只是看不见他的脸.或者说看不完全.一张精致的银狐面具.遮住了他的半面.只能看到他漂亮的嘴唇和下颔.
这人大模大样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自顾自地喝.一边喝茶一边四下打量.微笑道.“这座山不错.寨子虽然小了点.以后可以发展.至于你们两个.既然是你们立了这座寨子.我不会赶你们走的.以后跟着我就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