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草莽女子.但并不鲁莽.起码对于公子的情绪心境.她向來有着很敏锐的觉察力.
几个月前.公子从山寨里挑选了四百个功夫不错的人.前往雁州做一件事.这不是一桩生意.事实上从一年前.公子就不带他们做任何生意了.这两千号人.现在是被公子白养在静华山上的.沒人能猜得出他是何意图.
去雁州做的事.是在雁州的黑松林里.夜袭一支秘密潜伏在那里的大渊军队.大约两千人.
虽然是以少击多.但在公子的周密安排下.他们大获全胜.全歼了那支大渊军队.可大家都不明白.他们从位于大渊和齐朝交界处的楚州.长途疾驰两千多里地.來和一支他们一个人也不认识的大渊军队性命相搏.这有何意义.
这场战役的意义公子只告诉了她:公子说这支军队的主子要杀一个人.而这个人.他护定了.她记得公子在说这句话时.嘴角的笑很幸福.
而今晚.公子突然在二更时分來了山寨.一來就要了几坛酒.独自痛饮.谁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但只有她猜到.一定是那个公子用心保护的人.让他的心情这么糟糕.
她笃定那人是个女子.她觉得那个女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被公子喜欢着保护着.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她怎么能让他这么难过.
可如果不是公子心情糟糕喝多了酒.她又怎么能看到他的脸.又怎么能所以说.她其实应该感谢这个女子.
他把她放在了厢房的床上.又吩咐了一句.“不许睁眼.”就开始解她的衣服.
息河闭着眼睛.公子的呼吸不时拂到她脸上.有浓浓的酒意.她想公子真的是醉了.手一直再抖.连衣服纽子都解得这么慢.
可她哪里知道.他的手指在和她的衣服纽子纠缠.心却在和他自己纠缠.一边的自己不屑冷笑.“不过就是女人而已.要多少有多少.陈天景那样的还不稀罕呢.活着.就是醉生和梦死.”
另一边的自己无奈苦笑.“贺云阳你这算什么.她不是陈天景.陈天景是不可替代的.从此再不见她就是了.何必自欺欺人.”
他的手指终于败给了息河的衣服纽子.他叹口气.重新戴上面具.拍拍息河的脸道.“你占便宜了.这次让你白看了我的脸.不过.和谁也不能说你看过我.知不知道.”
息河听到他开门出去了.她还是紧紧闭着眼睛.蜷着身子.有泪水从紧闭的眼帘下缓缓渗出.她不明白.公子说她占了便宜.可她为什么这样难过.
小吱最近被新立了一条规矩.就是:不许提起陈天景.不许再到她那里去.要是去了.就不要再回來.
这条规矩是某一天清晨.公子带着一身浓浓酒气回來后.第一时间给它立下的.立下这条规矩后.公子就沉沉睡着了.这一场宿醉.让他整整睡了三天.
三日后公子酒醒.仿佛什么事都沒发生过.一切如常.但只有小吱看得明白.现在的公子.已经恢复成了认识陈天景之前的他.
大渊皇宫中最近出了一桩奇怪之事.某一日四更时分.刑部尚书吴谦容抱了只小箱子入宫.并沒在景璃殿的后殿等待上朝.而是直奔隆华殿面圣.
这日午后.太子、玄明和天景三人被叫到御书房.锦阳帝一脸古怪神色.“今天叫你们來.是要跟你们说一件事.去年正月十五.霍庭良家被劫之案”
他说到此顿了一下.玄明舒一口气.“这案子拖了一年多.刑部的人总算是破案了.”
锦阳帝瞟他一眼.答到.“这案子沒破.不过.劫去的东西被送回來了.”
太子和玄明当然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天景也强打起精神來装装样子.
“今日四更.吴谦容就带了那只箱子入宫见朕.说他一早起來.就见这只箱子放在他书房桌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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