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肋骨共断九根.身体其他部位的骨伤共有十七处.这样的伤势.如果是在宫中.各种药材齐全.经验丰富的太医也多.休养条件也好.那才能保贺将军性命无虞.现在军中这样的条件.唉”
两位军医开了几副药.交代过如何煎.如何用.又嘱咐要留神观察.有什么不对就赶快去找他们.就叹息着出去了.不过两人心中都挺疑惑.贺将军身上伤得体无完肤.怎么脸上连道细小伤口都沒有.莫非真是上天垂怜.不忍毁了那样的好相貌.可是人都伤成那样了.还不知能不能救得过來
昏迷中的贺云阳又低唤了一声.“天景”
“将军在说什么.”一个卫兵沒听清.问旁边的同伴.
另一人挠了挠头.“好像是天晴.将军可能是想看看太阳吧.这天都阴了好些日子了.不知啥时候能放晴.也不知.将军还能不能看到太阳”
“闭上你的乌鸦嘴.将军肯定能好.太阳月亮都能看到.”
这时天景已经快到了.小吱说.“等一下我用幻烟把公子身边的人引开.你和公子说说话吧.”
看到贺云阳时.天景忍了一路的泪水终于落了下來.他的脸色惨白.面颊和眼眶都凹陷下去.只有濒死之人.脸色才能枯槁成这样.天景轻抚着他的脸.轻轻地唤他.“贺云阳.”
许多遍之后.好像她真是唤回了他的魂.他慢慢睁眼.看到她.他的眼里终于又有了些许光彩.“你.你怎么來了.”
天景想握他的手.可是他两只手上都缠着厚厚的白布.仍然隐透血迹.她不敢动.泪水也越发止不住.“是小吱带我來的贺云阳.我半个月前就看到密报了.我一直在问你怎么样.好不好.你为什么从不回答我.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苦笑.“你是说寄思帕吗.那一天我从你那里回去.我就把它埋在院里的紫枫树下了.你都说真的不能在一起了.我还要‘思’做什么.”
小吱已经把在军帐前站岗的人都引开了.可是这三更时分.突然有人在附近说话.“太子爷.还是不要去了.等三皇子好些了您再去看他吧.”
太子明显已经喝醉了.大着舌头道.“别拦着我.等老三好了.还用我去看他吗.就是要现在看.我想好好看看他.”
两个人的脚步已经快到门口了.天景呆掉了.愣愣地看着贺云阳.无声地问他.“贺云阳.怎么办.”
贺云阳脸上也有一瞬的惊惶.然后.也不知哪來的力气撑起身子.一把掀开了自己身边的一块军毯.用眼神向天景示意.
这这是什么主意啊.但.这也是目前最好且唯一的主意.天景向來不在不该矫情时矫情.于是她立刻翻身上了床.缩在那块军毯下面.
贺云阳又扯过一块更大更厚的毯子.一半盖住天景.一半盖在自己身上.天景个头儿小.盖在两块厚重军毯下.基本看不出來.贺云阳一拍她.低喝道.“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不准出声不准动.”
刚弄好这些.帐帘就被挑起.太子脚步踉跄歪斜地晃了进來.一个随从愁眉苦脸地跟在后面.贺云阳闭着眼睛.他倒不是完全在装.刚才那番忙活耗尽了他仅有的一点儿体力.全身各处的伤痛得更加厉害.
太子“呵呵”的笑了两声.晃到了他的床前.重重在他身上拍着.口中含糊地喊着.“老三.老三.”
贺云阳几乎痛晕.他睁开眼睛.咬牙道.“你干什么.”
“本帅來探望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嘛.怎么.你沒晕啊.看來伤势也沒有军医们说的那么重嘛.你不是买通了他们吧.”
随从一听这说的已经不像人话了.赶紧过來拉他离开.一边陪笑道.“三皇子您别往往心里去.太子爷是因为您立了大功.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太子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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