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鼓鼓地.“贺云阳你这个贼.你偷去的东西什么时候还.”
“我都还了呀.”他诧异.“一样不少.那天晚上我亲自去放在刑部尚书家里了.莫非他那么大胆.把东西私吞了.”
“他沒那么大胆.东西全交给我父皇了.可那是你偷大渊的.偷我父皇的.我是问你偷我的什么时候还.”
“我偷你什么了.”
“你偷了我的心.别装糊涂.”她继续气鼓鼓瞪他.“你把我的心偷走了.你知不知道.沒有心.不但再也不能喜欢谁.就算只想勉强将就都不可以.所以我现在还沒嫁出去呢.你什么时候把心还我.”
他笑.“可以不还吗.”
她不笑.板着脸继续唠叨.“不还心也就罢了.现在连清白也让你拿去了”
“喂.你不要乱说.”他慌忙声明.“不是这样子的.你还小.还不懂.清白不是这样子就拿去了的.”
“你才不懂.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子.怎么还能说得清楚.说不清楚的事.就是已经发生了的事.知不知道.”
他哑了.也的确是这样子.他们在一张床上.她在他怀里.这样子.无论跟谁说姑娘家的清白还在.谁也不会相信的.
他叹息.“那怎么办.”
她她转转眼珠.在屋里打量了一圈.得意地一仰下巴.“等着.”
他愣愣看着她麻利地溜下去.直奔桌前.抓了一盒印泥又跑回來.“伸出手來.”
他愣愣伸出右手.她打开印泥盒子.抓住他的拇指在盒子里用力一沾.他感觉不对.小心问道.“你要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她抓着他沾着印泥的拇指.用力按在自己的掌心.一个殷红的指印在她白皙掌心分外醒目.
“哈哈.成功了.”她把掌心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摇头.不好的感觉越來越强烈.然后她的解释证实了这种感觉.“这是你的卖身契.”
贺云阳眼前一黑.他想自己大概是有史以來卖身卖得最莫名其妙的人.他的卖身契还在眼前晃着.天景颇有不满地抱怨.“你别觉得亏.你偷了我的心不还.拿走我的清白也沒法还了.就算把自己卖给我.其实我还是有点亏.不过俗话说吃亏是福.我就不和你仔细计较了.”
他又气又笑.“陈天景.你有本事一辈子别洗手.”
“为什么不能洗手.这种卖身契是按一次手印.终身有效的.只要我这只手在.你的人就是我的.知不知道.”
“陈天景.你敢更霸道些吗.”
“当然敢.不过暂时不需要了.”她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轻声道.“贺云阳.你别理竹竿.别理你父皇.别嗯.我想你母亲不是那个意思.她大概只是无可奈何.你别听竹竿挑拨.贺云阳.你是我的人了.我不许你死.以后我再也不跟你矫情了.我们以后好好的.可不可以.”
“天景.我也想还能有以后.还能和你好好的.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处境.如果太子要对我做什么.我连一点自保的力量都沒有.何况这是我父皇的意思.他完全有恃无恐.不过天景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别去找太子的麻烦.听到沒有.如果你真的想我活着就乖乖听话.赶快回家去.如果我能熬过这几天.大概就沒事了.”
他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轻笑.“我记得啦.我已经签了卖身契.我会尽量保住这条命.尽量不让你亏太多.但如果我失言了也别恨我.这张卖身契下辈子也有效的.”
“我才不要下辈子呢.谁知道你下辈子是什么样子.要是扁扁的圆圆的.或者像竹竿那样死长死长的.我就更亏了.”天景抽泣着解下颈中一枚精致的小金锁.“这个是我从小就戴着的.现在给你了.它一定会保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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