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大致应该是圆形的.足有两人來高.用一大块红绸蒙得严实.看不出是什么.
天景好奇心重.那么一个奇怪的大家伙就在眼前.却不知是什么.如何能甘心.就缠着见多识广的贺云阳问.他明明是知道的.但就是不告诉她.只是笑得神秘莫测.现在也是一样.天景看一眼高台上的大家伙.再看一眼他.他就把视线转向宁静的火鹤花海.当她是身边飘过的微风.嘴角一抹促狭的笑.让天景恨得牙痒.
他不告诉她.难道她就永远不知道那是什么了吗.非也.月上中天之时.鹤望集的镇长走上了高台.一个快六十岁的老人.说话居然还底气十足声若洪钟.台下的人们听得清清楚楚.
“各位尊贵的客人.又是一年的火鹤花开.又是一场狂欢盛宴.每年都來赶花期的老朋友都知道.火鹤花开.平安鼓响.今天.我们鹤望集再次请出了这面平安鼓.还是老规矩.有想为自己祝祷或为家人亲朋祈福的朋友请上台來.敲响这面平安鼓.平安鼓响.灾厄去.好运來.想敲鼓的朋友请上台來.报上你想敲的数目.最低数目.三声鼓;最高数目.一百零八声.”
老镇长说完这番热情激昂的话.就走了过去.用力拉下了那一大块红绸.台下之人齐齐一声惊叹.包括天景在内.她从未见过这么巨大的鼓.算上鼓架.这面鼓差不多真有两人高.鼓面比大磨盘还要大出一圈.在月光下映出铁灰色.虽然离得很远.还是能感觉到庄严肃穆的威压.
天景今天算是开了眼界.见识到了可能是整个袤合洲最大也是最难敲响的鼓.陆陆续续有人上去敲鼓.都是只敲几声的.然而就这几声.还敲得有气无力.声音喑哑沉闷.
这时.旁边桌上一条彪形大汉对同桌饮酒的同伴笑道.“这鼓可不是容易敲响的.这鼓面上绷的皮子.可是七层生牛皮粘合成的.不是铁.可也差不多那么硬.那一对鼓棰.左手棰重三十二斤.右手棰重三十五斤.上阵打仗都够用了.三年前我敲过的.为我娘六十大寿祈福.敲了九下.这两条膀子足足疼了一天.”
天景听得咂舌.旁边的贺云阳忽然笑了一声.凑到她耳边.“我上去为你敲鼓.可好呀.”
天景还为贺云阳不提前告诉她平安鼓的事别扭着.既然他这么说.立刻就冒出捉弄他的念头.斟了杯酒放在他手里.笑道.“你要为我敲鼓的话.我可不要三声四声.十几二十声的.你要为我敲鼓.就要敲满一百零八声.而且必须敲得响.敲得好听.不然.我才不要呢.”
贺云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个还用你说.我要给你的.自然都是最好的.你再给我斟三杯酒.我去为你击鼓一百零八声.保证响.保证好听.”
“好啊.”天景來了精神.执了酒壶斟满他面前的杯.三杯饮尽.贺云阳起身而去.踏着月华走上那座高台.台下的人们抬头一看.皆是愕然.不明白这样一个纤弱少年跑到台上去干什么.看他那单薄的样子估计拿鼓棰都费劲儿.别说敲鼓了.可能是喝多了吧.
可是那个少年明显不是只误闯上台的醉猫.他脚步稳健地上台.口齿清晰地对台下说话.说他要敲鼓一百零八声.祝福他心爱的姑娘快乐无忧.一世安好.
台下不是愕然.而是哗然了.这少年如果不是醉了就是病了.要不怎么说这样的胡话.一百零八声.他当这面巨鼓是和尚的木鱼吗.
人们一边对这少年议论纷纷.一边四下里打量.寻找他口中所说的“心爱的姑娘”.猜忖着那肯定也是个傻丫头.也不管管她这个脑筋不正常的情郎.让他到台上去胡闹.
天景旁边那桌上的大汉性格豪爽.说话直率.笑着跟天景说.“小妹妹.你赶快把那个少年叫下來吧.他这是喝多了.非要逞强.要是由着他胡闹.可能会累伤的.”
天景对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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