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天景骄傲地笑笑.“你认错就好.我也不是非要为难你.只是不喜欢别人看不起他.今天我高兴.这枚钗.就给你们这一桌付酒钱了.”
说完天景回了自己座位.自斟自饮.看着贺云阳敲鼓.再不朝旁人瞟一眼.大汉这一桌七、八个人都呆了.他们看看邻桌的女子.再看看台上的少年.想法出奇的一致:这二位.绝不是普通人.
台上的贺云阳敲着这面世间无双的大鼓.一声一声浑厚的鼓音响彻夜空.连宁静沉睡的火鹤花也开始在夜风里摇摆.似是在应和着鼓点起舞.
天景看着贺云阳的背影.听着他为她而敲击的鼓声.一杯一杯地喝酒.她觉得眼下的情景太幸福.幸福得几乎虚幻.而这样的幸福之后.也许就是不幸了.
她有经验.在前世.她和陆离去繁星海看浮梦草的那晚.也是如此幸福.如此不真实的幸福.然后.就是分离.痛苦.背叛.死亡
现在.她又一次走进了一个幸福的幻梦.这个幻梦是贺云阳给她的.接下來会是怎样呢.
一群人的同声呐喊把她拖出了这微醉的臆想.是这些看客在数鼓声.“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已经沒有人在对贺云阳有半句微词了.只有佩服和惊叹.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此一个文弱少年.竟有着神一般的力量.
天景揉着有点昏沉的头.她真是喝多了.一回头看见邻桌大汉正在向她打手势.他指了指台上的贺云阳.向她伸出双手拇指.
天景笑.向他一举杯.一饮而尽.
“一百零六.一百零七.一百零八.”最后一声数罢.整个场子沸腾了.这时候风也大了些.火鹤花在风里舞得更急.花的情绪和人的情绪都到了沸点.
贺云阳放下鼓棰走下高台.居然还是气定神闲.脚步平稳.好像再敲一百零八声也沒有问題.
可是天景知道他还是累了.他的气息有些急.她斟酒给他.他伸出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一刻天景的心忽然踏实了.她想现在和从前是不一样的.她在人间而不是冰冷的天上.她身边的人是贺云阳.虽然强悍厉害得匪夷所思.但他是人.会疲倦会难过会受伤的人.人是温暖的.不会像神仙那样冷酷.所以.今晚之后的他们.还会继续幸福下去.沒有什么急转而下的厄运.
“喜欢吗.”他急促的气息和低语一起吹她的耳中.她的耳朵很痒.心也莫名地有点痒.她看了他一眼.竟一下子就红了脸.
这一夜的狂欢到快五更天时方才散了.他们回到“海河居”.各自回房休息.天景这一觉睡得沉.再睁眼时.竟然已到了午后时分.
她不想起來.懒懒地赖着床.一直昏沉沉地时睡时醒.直到太阳西斜.贺云阳在敲门.问她要不要吃晚饭.懒猫儿才终于伸了伸腰.起身收拾洗漱.
贺云阳也不太有精神.无精打采地拨弄着碗里的馄饨.吃得有一口沒一口.天景知道.一般情况下.头一天受了累.第二天疲倦才会真正发作.贺云阳显然就是这样.于是她很善解人意地说.“火鹤花昨天也看够了.而且我还是感觉累得很.今晚咱们就别出去了.好好休息吧.”
贺云阳笑得很欣慰.点头点得很痛快.
天景白天睡得太足了.晚上根本沒有睡意.贺云阳倒是早早回了房间.看來是真的累了.只是以他的骄傲.当然不肯承认.
不过.也许不是这样.
快三更了.天景刚有些困意.忽然听到院子里有猫叫.而且这猫叫得怪.两声短一声长.然后再无动静.天景好奇心再度发作..爬起來在窗前一望.客栈的院子里站着三个人.月光里看得清楚.一个浅紫衣衫的玲珑身影.应该是个女子.一个人身形高大健壮.穿一身夜行衣.还有一个人.一袭黑衫.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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