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娶那个公主.你为何不挑明我若不跟你走.你就一个人“走”.贺云阳.其实我心里是想跟你走的你知道不知道.只是我误会了你的意思.我以为你给自己留了退路.可我怎么忘了.你疯起來.是从來不给自己留退路的.
天景真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胆小.他宁死也不娶她之外的女子.可她怎么沒有勇气大声对父皇说“贺云阳的道德水准沒有问題.他那些所作所为不过是在作戏.因为他不要娶那个什么公主.他要娶的人是我.只有我.”
可是她沒勇气说出口.甚至连为他哭都要小心翼翼.因为在父皇和所有人的印象中.她和贺云阳就是两条相距十万八千里的直线.从未有过任何交集.她和他应该是陌生人.最多只从他人口中听说过彼此的名字而已.一个陌生人的生死.不应该放在她的心上.
这两年來.看过他们所有悲喜.知道他们所有故事的..其实只有小吱.沒有一个人.只有一只鼠.
想着小吱.她就听到一个细小的熟悉声音在叹息.她掀开被子枕头.在大透一口气的同时勉强睁开被泪水泡得肿胀的眼.果然是小吱.它正坐在她的床头.埋头叹息.
天景第一次沒和小吱以“你家公子”为开头展开对话.她一把将小吱攥在了手心.大声道.“带我去看他.无论他是生是死我都要看.现在就去.立刻就去.”
小吱被她攥得喘不过气.勉强说道.“天景公主.我就是來带你去看公子的.公子还活着.不过不能马上去.你得弄些水带去给公子喝.还有.你先放手.你快捏死我了.”
宫女们好生奇怪.不知今晚天景公主什么东西吃得咸了.超级能喝水.她们已经给她换过三壶茶了.都是一柱香时间不到就喝光.跟她说不能再喝茶了.晚上会睡不好觉的.公主就烦躁挥手.“那就拿白水來.快点.我渴死了.”
天景有一只跟玄明要的.很大的皮水囊.从拿到手就沒用过.今天可是派上了大用场.
有了小吱的引领.天景顺利地來到了齐朝皇宫的御膳房.小吱轻声道.“公子就在后面的柴房.你先藏在这里.我去把门口的人引开.”
柴房这种地方.百姓家的和帝王家的.也许只有大小的差别.其他的.都是一样的脏乱狼籍.到处是灰尘和蛛网.让人一刻也不愿多呆.
天景一脚踏进來就看到了贺云阳.他伏在一张破草席上.身上盖着条薄毯.墙角一张桌上点着一盏幽幽暗暗的灯.让她能勉强看清这凄惨的一幕.
天景跪坐在他身边.伸手去探他的呼吸.那一丝鼻息似有若无.甚至就像是她的心理错觉.可他身上是滚烫的.这种夸张的热度不是高烧所致.小吱说.中了火龙鞭就是如此.在如此的高热炙烤中还不给喝水.就是神仙也熬不住啊.
她抚着他的脸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叫了好多遍也唤不回他的一点意识.天景的心凉了半截.想了想.她小心地从水囊里倒出点水.用手心鞠着.涂在他额上.脸上.手上.轻声叫他.“贺云阳.有水喝呢.你醒醒.醒來喝水啊.”
那一点清凉暂时缓解了火焚之苦.加之贺云阳的生命力太过顽强.他竟真的慢慢醒了过來.艰难地转头.眼睛里是空的.好一会似乎才渐渐有了视觉.看到了那只不停往他身上涂水的手.和手的主人.“天景”
“贺云阳.我这就倒水给你喝啊”
天景的话卡住了.她四下里打量着.想找个能盛水的容器.可这里是柴房.她能找到才怪.
所以说小吱是只神奇的耗子精.它进來时.嘴里衔着一只碗.而且它还是只有眼色不当灯炮的耗子精.放下碗就出去了.
天景倒了碗水.才发现自己跪坐着才还是太高.贺云阳现在的情形.只能勉强转头而已.要喝水真是很艰难.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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