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來时她就已经作好了看他伤口的心理准备.想着肯定是鞭伤纵横.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但是再不忍睹她也能咬牙看着.一定要帮他上药.
可是她见到的真实完全超越了她的承受力.贺云阳的背上.赫然是一个血淋淋的洞.居然都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这哪里是鞭伤.这就像是用刀.一刀一刀剜出來的.
“让你不要看.怎么样.吓坏了吧.”他艰难伸出手.覆在她不停颤抖的手上.“你的药沒用的.火龙鞭伤.必须要用专门的药才能治.再过一天我就能出去了.他们会给我治伤的.你放心吧.”
这时小吱一头扎了进來.惊慌失措.“天景公主.你快走吧.太子带了几个人朝这边來了.”
贺云阳脸色一变.也催促道.“你快走.快.小吱.你赶紧带她出去.”
“我才不走.太子就是來落井下石的.我走了你怎么办.”
“天景你听话.都这时候了你还要惹我生气吗.”
“我当然不想惹你生气.”她摸摸他的脸.“你知道的.我又不是冒失鬼.我既然不走.就是有备而來嘛.”
天景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用白纸剪得小人.一下撕去了纸人脑袋.把沒脑袋的半个纸人放在小吱面前.“你把爪子咬破.滴一滴血在上面.”
小吱朝自己的左前爪狠狠一口咬下.然后滴了一滴很大的血在纸人上.纸人的一半都染红了.
这时.太子和另外几人的笑语已隐约可闻.天景走到窗前.打开窗.一口气把纸人吹了出去.
太子兴致勃勃的.带了丰盛的酒菜和几个随从.打算好好“探望”一番正在受苦的老三.几人说说笑笑地走着.忽然一阵阴风起.几人转头掩面避过那阵风.再回头时.手里提的东西纷纷落地
他们面前半悬空浮着一个白惨惨的人形.人沒有头.断颈处不停冒着殷红的血.还在一点一点靠近过來.
太子发出一阵能吓死鬼的惨叫.带着几个随从落荒而逃.
小吱拍起爪來.大赞道.“天景公主.你这个幻术用得真漂亮.”
“哼.这算什么.还有更漂亮的呢.”天景又从怀里掏出三、四个纸人.“这都是我给竹竿准备的.你拿去埋在东宫门前.埋之前就像刚才那样.撕掉头.滴一滴血.保证那根竹竿好多天都是噩梦连连.不吓死他也得吓得半疯.看他还能有精神來欺负贺云阳.”
小吱大喜.抓过纸人就跑了.天景看着贺云阳得意道.“怎么样.我就是太子克星.竹竿只要见到我.肯定要倒霉.”
贺云阳补充道.“你见到他.他还是要倒霉.”
经过这一番折腾.火龙鞭的伤势又猛烈发作起來.贺云阳痛得浑身发抖.体温比刚才更高.天景抱着万一的希望把水囊反转过來用力地抖.也沒抖下几滴水來.
贺云阳努力挤出一个笑.“你陪着我就好我不渴.”
天景就是傻了也不会信他的话.她含着泪水望着他发呆.忽然问道.“贺云阳.你知道什么叫相濡以沫吗.”
“什么”贺云阳正痛得天昏地暗.沒听清她的话.
“相濡以沫.就是这样.”她凑过去吻上了他的唇.她温润柔软的唇有一丝清凉.努力抵抗着那火灼般的炙热.
贺云阳剧烈的颤栗.这一刻.剧痛和酷热似乎都不存在了.只有他和他心爱的姑娘相濡以沫.他闭起眼睛.干涸的身体居然还有泪可流.缓缓地划过脸庞.
这一个吻很长很长.这一个吻无关情.无关欲.只是两个人的相濡以沫.只是她想让他活下去.
这时.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那个人一直站在门口.不进不退.而柴房的两个人已是物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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