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苗太小.从一的角度完全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只见他坐在树冠上晃來晃去地悠闲自得.
一寒声道.“阁下是谁.叫住我有何吩咐吗.”
“吩咐不敢当.”那人声音里带着笑.“就是想问问你这么晚了不睡觉.骑着马疯跑什么.”
一差点气歪了鼻子.但他在司掌密报和暗杀的追风营中能排名第一.城府和见识自然都不一般.见到那人能在树冠上坐得稳当.就知他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拦住自己也绝不是要问这么弱智的问題.
他冷哼一声.“我自有我该办的事.这不方便告诉阁下.阁下若再无其他吩咐.我这就告辞了.”
他催马就要走.心下却提起了十分警惕.手上也暗暗凝结功力.只要那人下树追來.再不多话.反手就是一剑.
可那人还在树上晃得悠闲.淡淡问了一句.“你可是去给大渊的谢午华元帅送密信的.”
一这次真是惊到了.皇上把密信交给自己还不到两个时辰.此人如何得知.还抢到自己前面來守株待兔.他是谁.有何意图.他再不迟疑.催马疾向林外冲去.手中短剑已蓄满了劲道.
一催马疾驰.他身边的树上树冠不停簌簌作响.那人居然就在树上疾奔.而且速度一点不逊于奔马.他的声音紧紧跟随着一.声音悠闲.笑意淡淡.“你跑什么呀.我只是想看看那封密信怎么写的.”
一除了快马加鞭再无任何想法计策.他现在已经敢肯定.此人的武功之高自己绝不是对手.现在只有指望能及时跑出树林.在林外一马平川的官道上.马就能再加速一筹.再者.林外动手也方便些.即使自己不敌.总能坚持几个回合伺机逃走.而现在.那人居高临下.自己根本沒有动手的机会.
疾奔的马忽然一声嘶鸣.埋头思索如何脱困的一抬起头來.赫然看见马头上站着个黑影.他站在马头上显得那么高大.全身漆黑更像个妖魔.冷冷道.“密信拿來我看.”
一抱着最后的希望.向着那人双腿挥出短剑.他沒指望这一剑能中.也沒指望这人能放过他.死在此人手上和死在皇帝手上都差不多.不如在这里落个痛快死法.
痛快的死法來了.那人身子微晃就躲过了他的短剑.然后有剑光从那人手上亮起.如一个最温柔的吻.轻轻落在一的颈间.一失去意识前.听到他轻轻叹息.“这一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这是对让我看到密信的奖赏.”
渊东南的玉乾关.是大渊最重要的关隘.玉乾关若失守.等于大渊半壁江山沦陷.因此.自大渊立国以來.镇守玉乾关的.都是当朝帝王最为信任之大将.比如当前的玉乾关大帅谢午华.但是.若说帝王之信任.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已近四更天了.谢午华还在帅帐里坐着.面前摊着一册书.他盯着书.似正读得认真.其实书页已经一个多时辰未翻过了.他只是要给自己的深夜无眠找个借口.然后打发他的贴身勤务兵先去睡了.
眼前这支蜡烛已经快烧尽了.他伸手拿过一支新的换上.一个哨兵在帅帐外通禀.说有人要求见大帅.
进來的是个黑衣人.一张脸平淡无奇还沒有表情.寻常到让人过目即忘.可谢午华记得这个人.他叫一.反正他每次來都是这样自称.是宁朝御林军追风营中的第一号人物.
一进來.黑衣人向他躬身施礼.从怀中取出一卷火漆封印的黄绢奉上.
谢午华接过打开.烛火被他的动作带得有些跳动.摇曳不定的昏黄烛光映上这张黄绢.绢书上.还是熟悉的宁朝国君的笔迹.
“谢午华将军安好:
自今春一唔.已有数月未通消息.朕心下甚为牵挂.祈愿将军平安顺意.将军在今春会面时所言及之事.朕从不曾忘.以将军之纵横英才.岂可终身居于人下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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