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就是只要被赶上架的笨鸭子.就是拼了命也得努力爬上去.自信笃定的大话她也写不出.现在就已经心虚手抖了.哪里还说得出大话.
笔上的墨都干了.她才想好了回话.又把笔在砚里蘸了蘸.她写下三个字.“知道了.”
御膳房的人很纳闷.天景公主这几日不知为何.总喜欢來御膳房的后厨转悠.而且特别关注杀鸡宰鸭.剐洗活鱼的场面.两只眼睛死盯着看.看得杀鸡的厨子手抖.看得她自己脸色苍白.一副反胃的样子.但就是不肯走.
御膳房的人抓狂.天景自己也抓狂.沒办法.她必须让自己尽快适应血腥的场面.杀人等闲是看不到的.就只能看看杀鸡宰鸭了.反正都是杀.都会流血.场面都挺凄惨的.
九月初一.朝会散后.锦阳帝把太子和天景召进了御书房.开始交代给他们这段时间监国的诸般事宜.
太子已不是首次监国.天景也是极聪明又熟谙朝政的.所以锦阳帝也不需要费过多唇舌事无巨细的诸一讲解.只把些大事交代一番.也就可以了.
太子和天景退出御书房.彼此相视一笑.都笑得很真诚很亲切.然后一个回东宫.一个向明华苑去了.
天景回到明华苑不久.锦阳帝就來了.秋月明忙奉茶上前.笑问道皇上可是要在这里用晚饭.得到的回答却是.“朕有些话要和天景说.”
天景有些意外.她当然不会认为父皇是來和她闲话家常的.父皇此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给她交代托付.这些话.他刚才在御书房沒有说.也沒有当着太子的面把她留下來单独交代.而是在半个多时辰后來明华苑跟她说.父皇对太子.竟然已如此不信任了吗.
“天景.其实父皇此次离京.并非是去犒赏西路军的.”锦阳帝的开场白是这样的.
“那父皇”天景脑子里忽然猛地一亮.贺云阳说这一次是她的机会.其实.这个机会.未尝不是父皇特地给谢午华下的圈套.
“那父皇离京所谓何事呢.”天景问道.不该她明白的事.还是装糊涂的好.
“父皇是想看看.谢午华的忠心还在不在.”锦阳帝直视前方.缓缓道.“你和太子.这座都城和这座皇宫就是好大的一块诱饵.谢午华如有反心.这个机会他绝不能放过.父皇计算着.若他有意反.现在已经亲率突袭轻骑.在祁鸣山间疾驰了.在我离京后一至四日.谢午华必至昀城城下.到时铁甲围城.天景.你怎么办.”
天景压了压心跳.抬头挺胸.声音朗朗.“天景是父皇的女儿.是大渊的公主.岂能把都城拱手让予乱臣贼子.谢午华若真是兵临城下.天景虽身为女子.也要带领城中将士百姓和他血战到底.宁死不降.”
“好.父皇就知道你有这份志气.”锦阳帝用力拍拍她的肩.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打开來.盒里正是那枚能调动京城内共计两万五千人的卫戍力量的金麒麟.锦阳帝把这枚印信交予天景.郑重道.“天景.父皇不会走远.就在函州等消息.只要谢午华兵马一到.父皇即带领驻守在函州的六万军队回援.最多一天时间就能回來.天景.你拿好这枚印信.用它可调动全城兵马.一定要把昀城守住.为父皇争取到这一天的时间.能做到吗.”
天景握着那枚金麒麟.真是心中有底加热血沸腾.重重点头.“父皇放心.天景定能守住都城.定不辜负父皇信任.”
锦阳帝定定地凝视她.“天景.这是你的机会.好好把握.让父皇知道.你是个可以顶天立地的女子.”
天景心里一颤.贺云阳还真是和父皇想到一起去了.可是.她真的希望下一个问題.是贺云阳想错了.
她思忖着开口.“父皇.那玄明哥哥”
“此事绝不可让玄明知道.”锦阳帝立时截断她的话.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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