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明突然的狂暴的确吓到了天景.但她很快镇定下來.在他咆哮的间歇冷冷说道.“哥哥.你冷静一些.如果你想把这件事公之于众的话.你早就和父皇说了.在这里吼叫有什么用.除了我.沒人听见.”
陈昊明真的停止了嘶吼.他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哑着嗓子道.“正因为沒人听见我才喊的.喊出來心里舒服.你当然该回來.这里是你的家.我所有的一切其实我什么都沒有.那些.都是偷你的罢了.”
天景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就把手上的瓶子从小门里递进去.“哥哥.你喝酒吗.”
一只枯瘦冰冷.脏兮兮的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瓶子.过长的指甲划得她刺痛.从这只手就可以想到他现在的样子是怎样的憔悴邋遢.她轻声道.“哥哥.我下次來.带把小刀來给你修修指甲吧.我再给你带些好吃的來.你想吃什么.”
那边是他大口喝酒的声音.可那瓶酒也沒多少.一会儿就听到他把瓶子摔在地上.“天景.你是在可怜我吗.”
“不是可怜.我在你第一次谋杀我之前.我都是把你当作哥哥的.我们以前确实挺好的.是不是.我们一起住在明华苑里.一起在南书房读书.你还送了我绒绒呢.哥哥.那个时候.你是把我当作妹妹是吧.”
“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一段时间.我确实挺喜欢你的.可是父皇越來越喜欢你欣赏你.他还带你到朝堂上去.我.我很害怕虽然你是个女孩子.可我还是害怕.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日后会抢我的位置.你看.我的感觉也沒错嘛.”
顿了顿.他放缓了声音.“当初宜妃想用假太子真公主的事情扳倒母亲.结果却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滴血验亲反而验出了你和父亲有夙缘.让父皇有借口带你进宗庙祭祖.让你成了正式的陈家人.当然.其实你本來就是.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恨你了.越來越恨.其实我是个胆小的人.恨了你两年多.才下定决心对你动手.就是那个会谢家刀法的刺客.我想一不做二不休.在杀你的同时把谢家拖下水.让玄明那小子再也翻不过身來.那样.我才能真正的安全.”
天景吸一口气.压下大骂他的冲动.继续听他说下去.
“天景.你别恨母亲.是我逼她的.那次谋杀失败了之后.我就跟她摊了牌.我告诉我知道那个大秘密.她要么就我和站在一起帮我的忙.想办法阻止你从.政.或者尽快把你嫁出去.要么我就要想办法杀你.或者索性把她的秘密告诉父皇.父皇肯定有办法证明我不是他儿子.我活不成.秋家满门也别想活.母亲当时吓坏了.你是沒见她看着我那种惊恐的表情.好像我是一只索命鬼.然后她就只能站在我这边.那一阵子她可是把昀城所有的王孙公子都搬到你面前了.恨不能一夜之间就把你嫁出去.可是你这个丫头.骄傲得好像全天下男子都看不入眼.又有父皇回护你.所以母亲沒办法把你嫁出去.也不能阻止父皇一定要让你站立朝堂的决心.其实母亲也挺可怜.她对你无可奈何.对我也无可奈何.后來我对你、对玄明所做的事她都知道.可是她无可奈何.”
“你.她怎么说也是养育你多年的人.你怎么忍心那么对她.”天景终于忍无可忍.低吼了一声.
华丽大门那边一声叹息.“其实我也不忍心.可是我害怕.越是杀不了你和玄明我就越害怕.而我唯一能抓住的求救稻草就是母亲.天景.错误和谎言就像无底洞.要是想填满它就要不断地犯错继续说谎.可这个洞永远填不满.我就是母亲生命里的无底洞.她用多少错误和谎言都满足不了我.你猜.上次我逼她给你下毒.我是怎么威胁她的.”
天景想着母亲承受的煎熬.胸口闷得厉害.沉默无言.
听不到她的回答.那边的人反而兴奋起來.声音里带着恶意的笑.“我跟母亲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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