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云祥.你是个福大命大的人.和你哥哥一样.坚持住.一定不要死.你是你哥哥唯一的亲人.如果你不在了.他这一辈子都会很难过的.”
贺云祥喃喃道.“可是嫂子.你为什么要去做皇帝啊.你做了皇帝.就不能嫁给哥哥了哥哥他.才会很难过.我.我看得出來.哥哥他.很难过.”
天景正想说你是小孩子家.有些事不懂的.突然反应到怀里的这个人不是小孩子了.他已经二十岁了.只是.他永远不能长大.
天景越发怜惜这个又可怜又勇敢的少年.她拥紧他轻声笑语.“谁说我不能嫁给你哥哥.我和你哥哥是很有缘的.有缘的人一定能在一起.真的.我不骗你.我和你哥哥是一样的人.我们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
她口中和贺云祥说着话.眼睛也不敢离开他的视线.但心思却记挂在那边的战场上.她知道这将是贺云阳人生中的最大危局.除非静华山的人能把齐朝军队一个不留全部杀光.否则只要有人回去报信.贺云阳就完了.
但就算这批齐朝军队真是能在此被全歼.还是不能解除贺云阳的危机.滁州那边的人总会知道贺云涛的动向吧.贺云涛死在了这里.贺云祥也不知能不能保住性命.滁州方面见不到二皇子和四皇子回去.岂能不向康明帝呈报.康明帝一旦知道贺云涛的死因.那
天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个能帮贺云阳摆脱危机的万全之策.别说万全.就连有些破绽但起码像样的计策也想不出來.想來想去.她最后只能暗叹一声.看來皇宫贺云阳是回不去了.皇子也当不成了.那么个委屈潦倒的破皇子不当也罢.他不如真的落草做个山大王.慢慢积蓄力量.收拢人马.等将來竹竿即了皇位.他起兵造反.谅那根死竹竿哪里能是他的对手.估计不出一年半载.齐朝的皇帝就要从贺云海换成贺云阳.
天景很满意这个主意.就是这样.对贺云阳來说.做皇子和做山大王.最后的结果殊途同归.
天景的力量消耗过多了.头有些晕.贺云祥的呼吸也已稳定了.她就暂时移开了目光看向远方.那边还是一片嘈杂的喊杀声惨呼声.看不出哪边占了上风.她又烦躁又慌乱.下意识抬头看天.却看到天边正飘來一朵云.一朵白云.墨染的天空上.那朵云白得耀眼.
天景眼睛亮了.因为那是一朵神奇的云.一朵救命的云.一朵力挽狂澜的云.
天景把贺云祥放在地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麻的双腿.深吸一口气.尽力跳得最高.尽力喊得最大声.“师傅.师傅.”
她沒有别的办法了.她身上沒有御风符.不能飞上去和师傅见面;爬到更高些的地方也來不及.现在.就只能赌她和师傅是不是心有灵犀了.
“师傅.师傅.翊雪姐姐.我在这里.小雪在这里.”
贺云祥躺在地上.莫名其妙看着刚才还温柔跟他说话的嫂子.突然就像疯了一样向天空挥舞着手臂.上蹿下跳.大喊大叫.
嫂子为什么要对着天上喊师傅呢.贺云祥也往天上看.也看到了那朵比雪还白的雪.正打着旋儿朝着他们飞下來.
天景停止了蹦跳喊叫.她捂住嘴压下哭声.泪水却不听话地汹涌.她就知道师傅能听到她的呼唤.师傅最好了.虽然有点凶有点沒正形.可师傅最好了.
那朵云在离地几尺之处化为了一个女子.旋身轻盈落地.白衣绿裙.红颜银发.当然就是翊雪.
“咦.小雪.你在这里做什么.”翊雪看看哭成泪人的徒弟.她身边的地上躺着一个重伤的孩子.而远处.火光刀光血光浸透了黑夜.嘶喊和惨呼声连死人都能吵醒.
“丫头.听说你当上皇帝了.那边.是你大渊的军队在和别国打仗吗.”翊雪拧着眉打量她.这丫头可真是史上最落魄的皇帝.打个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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