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大渊人的命.臣定让宁军百倍千倍偿之.”
凌尧帝满意点头.“嗯.和谈不是不可以.等打了胜仗之后.自然要坐下來和谈.宁朝以西三百里的大草原可是水草丰美的好牧场.如果划入我大渊版图.以后.东部牧民们的日子就好过得多了.李玉圭.到时朕就派你去谈.要把那片草原拿回來.”
李玉圭急忙喏喏应是.心想皇上真是野心不小.仗还沒打.就想着分宁朝的土地了.
凌尧帝感叹一声.“先皇曾有言道‘我大渊不喜战.但绝不惧战.我大渊也从不接受对我方沒有好处的谈判.更不会签订任何屈辱的条约.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这几条规矩.在朕这里一以贯之.不会更改.即使有一天要朕亲临沙场.朕就去.天子守国门.君王保社稷.朕虽是女子.但不贪生.也不惧死.”
齐朝皇宫的御书房里.“鹞组”的七号正在向睿奉帝汇报着大渊临时朝会的内容.一五一十.毫无遗漏.大半个时辰才说完.贺云阳挥手让他出去.回头向弟弟笑道.“云祥.我沒说错吧.”
贺云祥呐呐道.“我还真是沒想到.嫂子会有这样的气魄胆量.她到底.是不是女子啊.”
贺云阳笑道.“有时候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題.天景虽是纤弱女子.但她的心怀.却是许多男子都远远不及的.而且她知人善用.赵祈望这个人.虽非名将.但也仅仅是不出名而已.战力谋略都是极出色的.堪为大用.”
贺云祥斟酌道.“既然嫂子不惧战还用对了大将.这场仗应该能胜.那.哥哥你还有必要御驾亲征吗.”
贺云阳瞪了他一眼.“天景她再如此像男子.但终究是个女子.而且她是我的女人.你让我怎样.缩在后面假作什么都不知.让她自己去承担战争的压力吗.”
“我.我只是想嫂子那么倔强.肯定不愿意让你插手.”
“她倔强.难道我是好说话的.她再倔强.也强不过我.好了.你去帮我准备吧.我还有些事情要想一想.”
贺云祥答应着.走到门口停下.回头笑道.“哥哥.嫂子真的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吗.”
贺云阳一愣.脸红的瞬间抓起桌上盘中的一个苹果甩手打过去.吼道.“滚远些.今天别再让我看到你.”
贺云祥接住了苹果.哈哈一笑.啃着苹果逃走了.
贺云阳脸上赧色渐退.恢复了肃然冷漠.冷笑着自语.“百里.这是你逼我的.莫要怪我.”
七月十五.中元节.自从知道这一日子是贺云阳的生辰.这个原本阴气森森的鬼节对天景就有了特别的意义.今晚.她带了几件精心准备的礼物.去给贺云阳过生日.
往年的这一天.都是她叫贺云阳出來的.她的体质和这个日子犯冲.是不敢自己出门的.可是今晚.她必须去找他.一是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心情不好.他母亲不在了.他真正的身世又是那样的.平时有大堆的国事要料理还好.顾不上想什么伤感的事.今天是他的生辰.他肯定是一个人躲起來郁闷呢.如果叫他出來.他必定沒心情.还是自己过去吧.再说.还有一件特别的礼物要在今天送给他.
这是她第三次來到齐朝的皇宫.也是第三次來到秋蝉阁.她知道贺云阳今晚一定是在这里的.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她沒有猜错.秋蝉阁里果然只有原來贺云阳住的西屋窗纸上透着昏黄的光.别的房间皆是漆黑一团.
贺云阳的武功是绝顶高手.因此他所在之处的附近.不会隐藏着什么暗翼暗影的隐形侍卫.不然就像她这样笨手笨脚的.只怕早就被发现了.
七月十五的天气果然有点古怪.月亮很圆很亮.但一点也不赏心悦目.倒有点像某只怪物的巨大独眼.阴恻恻寒浸浸地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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