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宴后.贺云祥找到了留在大渊的理由.可是接下來.那位仙子般的清和长公主再也不见.还是只有臣子來和他应酬.日复一日地晃过了十天时间.他再沒能见到她.
贺云祥有点急了.他听说过.当年嫂子的父皇锦阳帝也曾为哥哥设过家宴.让哥哥相看几位公主.有意招他做驸马.最后的不了了之是因为哥哥谁也沒相中.如果嫂子为他设家宴是效仿她父皇的做法.那为什么沒了下文呢.难道嫂子沒看出來.他对她的姐姐很喜欢很喜欢.她才不会沒看出來呢.她当时就看得明白了.可为什么还是不了了之呢.
他想來想去.想到了一个最让他沮丧灰心的理由.一定是那位清和长公主对他印象不好.嗯.肯定是这样.看起來嫂子对清和长公主是相当尊重敬爱的.她自己若不愿意.嫂子也沒有办法.
这样想着.贺云祥更觉无趣.既然这样.还不如早点回家呢.呆在这里却见不到她反而更难受.于是.这天和一位官员闲谈时他就说道.“请问大人.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皇上.”
那人立刻一脸紧张地问.“可是我等关照不周吗.殿下如有什么要求而我等沒有想到的.还请殿下直言相告.”
贺云祥笑道.“各位大人照顾极是周到.沒有任何不妥之处.只是我也來了许多时日.也该回去了.因此想去向皇上辞行.”
那人松了口气.“既然殿下思乡心切.我等会尽快通禀皇上的.请殿下安心等候.”
这一天.闲极无聊的贺云祥在御花园里看那几棵來自他家乡的凤冠草.两个宫女从他身边路过.他听过几句只言片语.“长公主过一会儿回去”“过几天那片荼蘼就全谢了”
他心里一动.看了看那两人过來的方向.下定了决心.就急急地赶了过去.
上天保佑.他沒有走错方向.他看到了那片荼蘼架.他想念了多天的女子就坐在荼蘼架下.做着刺绣的活儿.她半低着头.脖颈修长.侧脸温柔.
他不敢过去招呼她.只呆呆看着.渐渐地竟湿了眼睛.他知道了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她感觉熟悉.她就像他的母亲.在他十岁时就去世了的母亲.这副低头刺绣的样子尤其像.像得让他心疼.
贺云祥平生最美好的记忆都在八岁前.那时也是他母亲芸妃最受父皇宠爱的时候.那时的他有母亲疼.父皇宠.还有个好哥哥.他还可以自由的跑來跑去.他记得母亲也喜欢坐在荼蘼架下刺绣.他有时坐在母亲身边看书.有时就跑去玩了.常常玩了一圈回來.也会看到母亲这样半低着头专心绣花的样子.母亲有时会回头看他.笑嗔道.“祥儿.你又到哪儿疯去了.”
母亲是在他瘫痪两年后病逝的.从那以后他就只有哥哥了.哥哥很好.尽了所有的力对他好.可他还是时常想起母亲.母亲进宫时十六岁.生下他时也才十八岁.在他七、岁的时候.母亲的年纪也正和清和公主相仿吧.难怪他会觉得像.
他好不容易回过神來.又鼓了鼓勇气.上前几步.施了一礼道.“清和长公主.你好.”
清和抬头.见是他.微微一怔.并沒有生分的客气.略一点头笑道.“是你呀.”
清和手上绣着的是一幅猫儿扑蝶图.是给允炆绣的荷包.一只白猫双目炯炯地盯着花上停着的一只彩蝶.弓着背作势欲扑.极是神似灵动.
贺云祥看着心里又是一动.这样猫儿扑蝶的荷包他也有一个.是母亲给他绣的.这女子的手真巧.看似绣得比母亲好呢.
荼蘼架下只有一把椅子.贺云祥无处可坐.他也舍不得走.就站着和清和说话.清和也不是那种扭捏的女子.也就由他站着.一边做着活儿一边和他闲聊.两人竟聊得极投机.什么话題都能说到一起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几个宫女的笑语声向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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