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服侍苏奇的恢朝宫女.除了衣服.连根头发都沒剩下.如果说她们是被苏奇吃掉了.我就在琢磨.他会是什么东西才能把人吃得如此干净.后來想到.蛇吃食物都是囫轮吞的嘛.那天我和他交战.他隐在雾中挥出來袭击我的那个东西.那么坚硬.可他却摆弄得如此灵活.想來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是蛇尾或是蛇身吧.我最后那一剑是用上了所有的力气.想必真的砍伤了他.他才不再进攻了.还有他那个姐姐.善变美女.而且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一副入骨的柔媚.美女蛇大概说得就是她那样的.再有就是.”
他又弹了一下小吱的脑袋.“蛇是老鼠的天敌呀.所以才把你吓成这样.是吧.”
“公子.你全猜对了.那你就更应该知道.留在这里有多危险.那姐弟俩就很厉害了.而且他们背后还有”
“小吱.我不会走的.我要是现在走.那还不如不來.小吱.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去吧.我不怪你.你毕竟是耗子嘛.再修炼得胆大也不能不怕蛇.”贺云阳说着.就起身往外走.小吱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公子.你去哪儿.”
“去他们的御膳房弄点儿吃的.那姐弟俩吃的东西我可不敢碰.不过那些宫女内侍还都是人.吃的东西也应该是正常的.我去找点來吃.”
“我也要去.”小吱叫了一声冲过來.三下五除二蹿上他的肩头.
贺云阳在做梦.很乱的梦.很旧的梦.很痛苦的梦.他梦见三岁时第一次被父皇派人暗杀.刀架在脖子上的寒意;他梦见五岁时被一个侍卫从飞驰的马车上扔下去.摔在山路上仿佛全身碎裂的疼痛;他梦见十岁时中了毒.昏迷三天后总算挣扎着醒过來.母亲却不在身边.他梦见母亲母亲一次次在他最需要她时.背转身而去;他梦见父皇一次次冷冷盯着他.派他去死.他梦见太子一次次鄙夷地问他:老三.你怎么还不死.
贺云阳想醒來.他不想梦见这些.他以为这些伤痛的往事他根本不在意.他早就忘记了.原來他全都记得.那些受过的伤.结了疤还是会痛的.何况.现在的这些乱梦.就像一只手.将那些陈旧的伤疤狠狠撕开.
苏奇站在姐姐的身边.不敢动.连呼吸都尽量压低.苏音盘膝坐在地上.双手缠绕用一个奇怪的手势叠在胸前.她面前桌上的三根线香已经燃了一半.她的眉头蹙得很紧.但呼吸还算平稳.苏奇仔细看着她时而苍白.时而嫣红的脸色.一颗心吊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地难受.
苏音正在施用“夜魇之境”.操纵贺云阳的梦境.这是寻找人心理弱点最有效的法术.一旦施术者找到了被施术者心里最软弱、最易突破之处.就能以魂制魂.完全控制住这个人.
再强大的人.心里也会有伤.会有弱点.哪怕只是针尖般的一点.只要找准了.就可以把他的心完全撕裂.这就是“夜魇之境”的厉害之处.
可是.越厉害的法术也越危险.施用“夜魇之境”时.如果施术者的功力不够或者被施术者的意志力太强.术法的力量反噬回來.被施术者必然会受重伤的.
苏奇看一眼线香.看一眼姐姐.线香越來越短.姐姐的进展还算顺利.但是.很快就要到最关键最危险了.
贺云阳梦见了天景.他此生最爱的女子.可他不是她最爱的人.她心里是有别人的.是的.他知道.天景和他最初的相见.是把他当成了别人.他在她心里.很长时间都只是代替了别人.她对他乱发脾气.说很多他听不懂的话.因为那都是说给别人听的.
贺云阳在枕上辗转着.他梦见了让他最痛苦.最不愿想起的事.他不是天景最爱的人.她曾经差点说漏嘴.她最喜欢的人.一直记得的人.叫陆
苏奇的心都停跳了一瞬.因为他看到姐姐的头顶缓缓腾起了三道淡淡的青气.三道青气绕着她盘旋了一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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