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使节如此姗姗來迟实在是很失礼的.这种派出参加别国庆典.却在对方国宴将开时.使节才到的例子几乎沒有.当然.如果遭遇了不好的事情.比如异常天气和强盗打劫什么的.倒也可以理解和原谅.问題是.魏朝的使节队伍进朔越城时.队伍整齐.人马精神.马背上驮得东西整整齐齐.从哪个角度也看不出他们曾遭遇过天灾人祸.
來接他们的齐朝官员都在等着他们的解释.可是沒有解释.魏朝的使节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一张脸圆圆地透出孩子气.态度和善.和谁说话都先是笑眯眯的.但和他说什么话都是含糊而过.包括问起使节队伍为何今日才到.他也是哼哼哈哈地.只见笑.沒有什么确切的答复.
齐朝的人也懒得和他磨牙.庆典马上就要开始了.耽误了吉时自己可吃罪不起
贺云阳正在看礼单.实在不敢想像这样一份毫不出奇的礼物.作为国礼來说甚至可说是微薄寒酸的东西.竟然在国书里被一再称之为重礼好礼.到底是魏朝太穷.还是他们取笑齐朝太穷.沒见过东西.
时辰快到了.贺云阳丢开这份被称为“重礼”的薄礼.将出御书房的门.他犹豫了一下.在考虑要不要带上青琊.想了想还是不带.今天是两个小孩子的百日庆.带一柄杀气那么重的剑总是不太好.再说.不过是一场宴会而已.会有什么事需要有得上青琊呢.
庆典的座位安排是这样的.既然是亲家.大渊凌尧帝的座位安排得离皇位很近.两人稍一侧身就能和对面交谈.皇太弟夫妇的座位在左首的前两个位置.右首的第五个座位上.就是那位笑面团团的魏朝使节.其余的位置.就是齐朝文武百官的座了.
庆典开始.既然是皇子的百日宴.当然要把两个孩子抱出來给大家相看参观.那些齐朝官员看了.当然是赞词无数.充溢大殿.两个小小婴儿在襁褓里.安静望着眼前一张张走马灯似变幻的笑脸.不哭不闹.有时也咧开小嘴笑笑.含糊说些咿呀之语.
到了魏朝使节那里.那人起身.挨个打量两个婴儿.脸上的笑容越发亲切和善.不住地念叨着.“挺好.挺好.”说着说着.竟然伸出手來.想摸孩子的脸.两个抱襁褓的宫女连忙躲闪.一眼瞪向他.心想这人太不懂规矩了.你是谁呀.就想摸我家的小皇子和小公主.
那人也觉失礼.收回手.尴尬一笑就坐下了.
哪一国的国宴上.助兴的也不过是些歌舞而已.又一支舞蹈结束.舞姬们刚刚退场.魏朝使节就站起了身.向上施礼笑道.“不知陛下可有兴趣一观我魏朝的歌舞.”
贺云阳不置可否地点头.淡淡吩咐了一声.“传.”
魏朝的舞姬们一上殿.众皆哗然.大臣们都愣了.随即好色的眉开眼笑.正统的低头皱眉.清和一扯贺云祥的袖子.低声命令.“低头.不许看.”
贺云祥一笑.就遵妻之命低头垂目.
贺云阳怒瞪了使节一眼.那一位无所谓地解释道.“陛下有所不知.此乃我魏朝的民俗.但凡孩子百天周岁之时.都要跳这一支‘祝天舞’.”
贺云阳无话可说了.天景倒觉得有趣.她就不信魏朝有这习俗.若是小孩子出生在寒冬腊月的天气.还这么歌舞一番.还不得把这些女子冻得伤风感冒啊.
她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这些舞姬穿得太少了.只用些轻纱薄绢半遮了关键部位.其实也沒什么用.舞蹈起來.该看的不该的都看到了.
舞姬们一共十八人.其中十五人身裹红纱.其他三人身上则是黑纱.十八人的双手双脚上都戴着一串小小金铃.舞蹈起來.曼妙身姿.撩.人动作加上清脆铃声.的确能消魂夺魄.
贺云阳从來就不好这个.此时根本不抬头.几乎是入定的状态.但一撇眼间.见天景居然手持酒杯.眼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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