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阳抬头看她.眼里仍有沮丧.但也燃起了些许希望.“我能吗.青琊都毁了.我用什么打败莫怜兰呢.”
“你能的.沒有青琊的贺云阳.也还是贺云阳.我告诉你哦.我可是会看相的.而且看得很准.那个莫怜兰阴恻恻的.长得就是一副不得好死的样子.命中注定要被你打得扁扁的.”
贺云阳终于笑了.“你会看相.以前怎么沒说过.是吹牛的吧.”
“是不是吹牛干嘛较真.反正能让你笑就好了.世上除死无大事.但能笑就不会死.”她拉起他的手.“贺云阳.你先去躺着.我让我的太医给你调一剂‘安神汤’來.你喝了好好睡一觉.这些天你就安心恢复功力吧.就是莫怜兰派人來骂阵.你就装听不见.大丈夫能屈能伸.脸皮能厚能薄.知不知道.”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睡觉.然后安心恢复功力.绝对会装厚脸皮.女皇陛下还有什么指示.”
她摸摸他的脸微笑.“沒有了.”
从第二天起.如谨城中果然有人天天前來骂阵.言语并不粗俗.但尖酸刻薄.阴毒刺心.天景可以肯定.这些骂词肯定是莫怜兰亲自制定的.这些话她都受不了.恨不得径直冲进如谨城里.把莫怜兰暴打一顿.她真担心被这些骂词直接攻击的贺云阳会真的冲出去拼死.但她派去齐营那边探听消息的人回报说.齐营那边营门紧闭.一切无恙.天景放下了心.也回自己帐中去装聋.
一连三天.魏军的骂阵之策沒起作用.到第四天.莫怜兰亲至阵前.把手中双锤敲得巨响.叫贺云阳出來受死.
天景在心里怒而回骂.“莫怜兰.你不就是有一身傻力气吗.干嘛不去开个打铁铺子.我一定去照顾你的生意.”
莫怜兰见叫不出贺云阳來.双锤又是“嘭”地相击.转向大渊阵营叫道.“陈天景.贺云阳吓破了胆不敢出來.你回來和朕答话.”
天景继续在心里怒骂.“我为什么要出去和你答话.你这家伙连女人都要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哪.”
莫怜兰自己出來挑衅了两天.仍然沒人出來接茬.到第六天.谨如城里再无人出來了.两方阵营之间的偌大场地静静的.只有几只小鸟飞过來.在前几天还喊杀声震天的战场上安祥踱步.
到了第七天.城里还是沒人出來.傍晚时分.贺云阳派了两个探子出去查看虚实.天景就一直在他的帅帐等消息.
两、三个时辰后.天都已经黑透了.两人回來.竟带回了一个小女孩.
两个探子向贺云阳禀报.“皇上.属下二人在谨如城周遭查看过.又询问过好几位家住城里的百姓.他们皆说这几日城里太平.和以往沒什么不同.他们并不知道魏朝的皇帝就在城中.而且今日谨如城头上都沒几个值守的兵卒.不知是何用意.”
汇报完这些.其中一人伸手扯过那个女孩儿.那女孩儿正埋头跪着.被这人的大手抓住一扯.就往前跌爬了几步.轻轻地痛呼了一声.她刚才跪过的地方.有两道清晰的血印.看得天景眉头一皱.
“皇上.这个女孩儿是属下两人在离城大约三里的乱草丛里发现的.她自称是魏朝皇帝的侍女.说可以带我们进城的.”
所有人都是一怔.不知这个大发现是惊喜还是圈套.各种意味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女孩的身上.逡巡着.审视着.
这女孩儿也不算太小.大概十三、四岁年纪.身体已有了些女子的曲线和韵致.可是衣服几乎破成了碎片.根本无法遮体.帐中除天景外都是男人.她就在一群异性的肆意打量下瑟缩着.双手把那几片破布來回拉扯.企图把身体多掩住一些.
天景起身.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女孩儿的身上.柔声道.“你别怕.如果你真的能带我们进城.我们不但不会为难你.还会重重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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