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你的手腕关节.是有些疼.一会儿我会给你复位的.你乖乖的.不要再乱动了.”
手腕不是有些疼.而是剧痛.天景终于被这剧痛逼出了眼泪.痛哭失声.她哭得不只是痛.还有无法挣脱的耻辱.前世今生.她都沒有如此害怕.如此羞耻过.她知道头顶上方就是天.天上有星有月.还有她两生两世所有的记忆.那些记忆中的人.现在怎么一个都不在她身边.陆离、父皇、母亲、师傅、贺云阳他们谁都不在.魂也不在.人也不在.
“贺云阳.”她哭着喊他的名字.用尽全力.发出最大的声音.“贺云阳.”
天景拼命抬起头.一口咬在莫怜兰肩上.用力.再用力.她的唇齿尝到了血腥.
莫怜兰捏住她的下颔.停了停.沒卸她的下颔关节.只把她的嘴掰开.把她的头推回地上.继续解她的衣服.他平时玩.弄宫女时都是把衣服撕开了事.但陈天景是他喜欢的女人.他要封她为皇后的.他愿意尊重她.好好解开她的衣服.
贺云阳在一条岔路前踟蹰徘徊.墨雪也辨不出该走哪条路了.他也不敢妄下判断.如果走错了路.恐怕就救不回天景了.
他已经在这个路口转了几十个來回.浪费了小半个时辰.终于.他下定了决心.赌一回他的运气.赌一回他和天景的缘.他拨转墨雪的方向.走上了左边的小路.
走了一程.夜空里突然传來一个声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哭喊他的名字.
贺云阳蓦地勒紧缰绳.辨识着声音传过來的方向.余音徐徐而散.但似乎就在这条路上.
他快急疯了.忍不住开口大喊.“天景.你在哪儿.”
“贺云阳.”又是一声痛极怕极.声嘶力竭的哭喊.他听清了.就在这条路上.
他用力一夹马腹.喝了声.“墨雪.跑啊.”
天景头晕目眩.她不知此时是该昏过去还是该保持意识.她的身体里再搜索不出一丝力气.嗓子也哑了.骂不了莫怜兰也喊不出贺云阳.她现在所剩的.就是那一点即将熄灭的意识.
她素來畏寒.衣服穿得多.莫怜兰已经解开了三件衣服.下面还有一件单薄的中衣.再下面就是
他兴奋起來.手下也加快了速度.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急如奔雷的马蹄声.
他沒想到贺云阳会來.又正处在晕乎乎的兴奋中.直到蹄声已近在咫尺了.才想起应该先起身御敌.最好能当着天景的面杀了贺云阳.她就能彻底死心.
但还不等他起身.贺云阳手中的马鞭就挟着尖锐风声.狠狠抽在他的肩头.这是第一下.然后.鞭落如雨.
贺云阳是看到了这一幕.太急太气.下意识用鞭子抽他.其实根本沒想到用一根马鞭能制住怪物一样的莫怜兰.
鞭打莫怜兰本是沒有更好选择的选择.却歪打正着.莫怜兰的自恋已到了疯狂的地步.尤其酷爱自己的脸.每天对镜自赏是他最大的乐趣.这样的自恋狂怎么敢迎着鞭雨起身反击呢.他从天景的身上翻下去.缩起身子.用双臂护紧头脸.
贺云阳都怔了.他当然想不明白莫怜兰只挨打不还手的真实原因.而且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又狠抽了几鞭.也不敢恋战.伏身抄起地上的天景.纵马而去.
被扯掉蒙眼布的天景呆呆看着贺云阳.直到他为她接好了手腕扣好了衣服.她才怯怯问了一声.“你是贺云阳吗.”
“我是贺云阳.天景.对不起.我现在才找到你.”他怜惜轻揉着她有些肿的手腕.“不怕啊.一会儿就不痛了.”
“贺云阳.”她伏在他的肩头哭泣.“我”
她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因为她看到无比惊骇的情景--莫怜兰.竟然追上來了.
他不是骑着回风追上來的.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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