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都已经多久沒有这种感觉了.贺云阳就是贺云阳.陈天景就是陈天景.陆离和清瑶是前世的少仙和小妖.贺云阳和陈天景是今生的一世一双人.
贺云阳登上高台.举起两只粗如儿臂的鼓槌.击响了那面齐朝军中世代传承的巨大战鼓.
鼓声沉厚苍凉.雄魂磅礴.一声声响在场上军人们的心里.笑语声渐渐不闻.短暂的沉默后.响起了歌声.十几万的热血男儿.一起唱起了歌: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浩大的声浪惊散了夜空的流云.天景听着.不知不觉就湿了眼眶.这首击鼓是齐渊两国将士都会唱的一首战歌.他们唱着慷慨热血.他们唱着家园故国.
其实她和贺云阳现在也算是战友了.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二日.齐渊两国联军离开了如谨城.向魏朝的王城.玉莲城开拨.
王城中.齐渊两国的军队即将打过來了的消息.已经在皇宫中悄悄盛传.宫人们秘密说起此事时.恐惧的颤抖中又夹着一丝诡异的兴奋.他们谁也不会承认.但其实真的是在期盼.期盼着敌军赶紧打过來.齐朝的皇帝赶紧冲到宁庆宫去.再给那个已经半死不活的怪物--皇帝几鞭子.结果了他的性命.就万事大吉了.
宁庆宫中.秦漠正守着莫怜兰.他已经守莫怜兰两天了.他知道这座皇宫里的每个人都恨这个已经垂死的少年.不管他是六皇子还是奉天帝.当然这不能说是那些宫人们用心不忠.实在是莫怜兰太残暴嗜杀了.他对鲜血的喜好就像孩童热爱糖果.宫人们私下传言:一进宁庆宫.如进鬼门关.其实也并非夸张.
因为他的坚决力挺.魏朝的前任皇帝对莫怜兰这个儿子敢怒敢恨.就是不敢打和杀.表面上还不得不虚与委蛇地纵容着.对他滥杀宫人从來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结果是越发助长了莫怜兰心中扭曲的恨和杀意滋生.
秦漠知道莫怜兰心里有太多的恨.恨命运不公.恨父母嫌弃.恨世人都正常.唯有他是怪物.每条恨的理由都似乎挺有道理.但这么多恨加在一起.就把莫怜兰生生变成魔鬼.
秦漠守着莫怜兰.片刻不敢离开.食水药物都得自己亲验过才给莫怜兰用.这宫里太多的人想杀他.即使杀不了也盼着他死.这是莫怜兰造的孽.也是秦漠造的孽.怪不得别人.
“国师.国师”
两声气若游丝的微弱呼唤让秦漠转回了心思.看向床上那个人.他被白布从头到脚裹了一层又一层.白布上大片渗出黑色和土黄色药迹.气味刺鼻难闻.莫怜兰现在真的成了怪物.全身被布裹得严实.只留下眼睛.鼻子和嘴.眼睛只有一只.另一只已经完全瞎了.
秦漠看着莫怜兰的惨状.心里居然生不起对贺云阳的恨.两军交战嘛.如果贺云阳不是用了火龙鞭.那么现在就是他躺在棺材里了.
被裹成粽子的莫怜兰在颤抖.抖得那么厉害那么可怜.秦漠自己肩上的伤正痛得难熬.他只挨了一鞭就这么痛.而莫怜兰被他救回來时.已是体无完肤.甚至有好几处露着森森白骨.
齐朝的御医们都拿不出什么治火龙鞭伤的特效药.何况是魏朝的御医.自家皇帝真是奇怪.明明姓莫.怎么挨了齐朝皇族的家法.还被打得这么惨.太医们也沒什么有效的治疗手段.就拿出各种金创药膏.和着各种止疼药膏.满满地糊了皇上全身.然后缠裹上密密层层的白布.全身的范围也包括脸.太医们暗自摇头.这张绝世美丽的脸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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