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渊联军由子夜时分开始的攻城进展顺利.城头上的魏军除了放过几排有些威势的火箭外.剩下的抵抗乏善可陈.让联军丝毫不觉得阻力.
半个时辰外.玉莲城的城头就架上了登城的云梯.准备好了一次强攻.
天景很听话.骑着马.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贺云阳.和他并骑看着战火熊熊.她觉得自己这一次西征.心硬了好多.居然能够不皱眉头地看着战场厮杀.
战场上有很多种声音.喊杀声、惨呼声、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这时.城外的联军突然听到一种绝不该出现在战场上的声音.“吱吱咔咔”的金属相撞之声.有经验的人一听就知这是大型的门枢正在开启的声音.难道.魏军自知挡不住了.决定开城投降吗.
情况似乎真是这样.城头上的魏军完全不抵抗了.已经拉开弓的松了劲.已经举起刀的放了手.开门声还在继续.联军耐心等着.人人都知道.一国王城的大门.一般都用九股粗如儿臂的铁链作门闩.就是用钥匙开.也得开上一阵子.何况城头上的魏军的确已偃旗息鼓.整齐列队.向城下望着.
城上守军整齐列队让天景不解疑惑.她凑近贺云阳道.“我觉得他们不像是要开城投降.”
贺云阳仰望了一眼城头.又看看已有松动迹象的城门.笑道.“不投降难道是要出城作战.不知魏军中哪个将领自负能与我一战.那也好呀.打败了他就可直接进城了.省得攻城这么麻烦.”
天景可沒他这么乐观.不知为何.明明理智告诉她那绝不可能.那她还是觉得.是莫怜兰要出來了.而且这次.贺云阳的火龙鞭再不能大显神威了.
天景暗骂自己多张.或者真是让莫怜兰吓着了.就是被普通鞭子狠抽一顿都未必能好得这么快.何况是火龙鞭.莫怜兰当时的惨状也是自己亲眼目睹的呀.
天景正在和自己讲理.玉莲城城门大开.一支威武整齐的骑兵从城门中潮水般涌出.队伍前面有三骑三人.左右各是一员盔甲鲜明的大将.中间一匹毛色纯黑的乌云驹.马上端坐一个白衣少年.那是--
天景的预感向來准.这次也沒错.她虽然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远比贺云阳要镇静.
贺云阳的视线固定在白衣少年身上.一再确认自己有沒有认错人.他希望自己是认错了.可是沒有.那个人的确就是莫怜兰.而不是吓唬人的替身.这种气势又刚猛又阴柔的感觉.别人想必是学不來的.贺云阳第一次感到恐惧.冻入骨髓的冰冷恐惧.火龙鞭的威力.他自幼就被灌得满耳.后來自己也亲身体会过了.那是他迄今为止受得最重最痛.恢复时间最长的伤.可是这个已到阵前.正定定看着自己的莫怜兰--仅仅两天后就完全复原了.这是什么样的恢复力.这是什么样的怪物.
莫怜兰常笑.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笑.总是在笑着的.但现在他的脸色冷硬如硬.在身后队伍排列完毕以后.他自己越众而出.向前走了十几丈.大喝道.“贺云阳.陈天景.你们俩个给朕出來答话.”
他们三人都是皇帝.而且天景和贺云阳的资历都远比莫怜兰要深得多.却被他像招呼小厮般指名道姓地呼喝.这像什么话.联军中立刻就跃马而出一员齐将和一员大渊将领.但未等他们冲上去就被贺云阳喝住了.
让别人上去只能是枉送性命.贺云阳攥紧了手中的火龙鞭.心里还是有些虚.但也只能催马上前.也沒忘抛给天景一个“你不许跟过來”的严厉眼神.
天景如果会听他的话才怪.她的马半步不落地跟了上來.
“莫怜兰.你的伤是怎么好的.”天景一上來就问.这件事不问清楚.她死了都不安心.
莫怜兰看了她一眼.冷硬的面容有了些柔和与悲伤.“是国师用他的命换了我的命.天景.跟我走吧.国师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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