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莫怜兰持剑的左手.
莫怜兰立刻收手撤剑.火龙鞭失了第一目标.丝毫不犹疑.就向莫怜兰迎面抽去.莫怜兰眼里闪过凛冽笑意.回手.在鞭稍几乎舔上他的脸时.剑刃卷上了火龙鞭.然后--
九尺长的鞭子.留在贺云阳手里的不足三尺.他看着散落地上的几截鞭子.苦不堪言.莫怜兰的剑也太锋利了些.断火龙鞭竟像切豆腐般容易.这条火龙鞭可是贺氏皇族传承了近三百年的家法.就毁在自己这个不姓贺的人手里.这是何等嘲讽的一个笑话.
莫怜兰一声冷笑.再次纵马上前.这次可是再无阻挡.贺云阳无奈.只好使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和他周旋.可那柄剑太过锋利.尽管沒被锋芒直接伤到.只是被激荡起的剑风扫过.贺云阳的手上也绽开了条条血痕.
天景急了.从怀里掏出贺云阳给她防身的匕首.但又不敢抛给他.贺云阳现在可是分不得半点神的.而且.这把一尺多长的小匕首对那柄锋锐无匹的剑又能有什么用.
天景定定神.急速提升起她的瞳术.大喊道.“莫怜兰.”
莫怜兰听到天景这声唤.但他何等精明.立刻想到她是要对自己用瞳术來解贺云阳的围.怎会上当.只是缠定了贺云阳.一剑比一剑更急更快地刺过去.
也有齐将冲上來.想要舍命救驾.可命是成功舍掉了.驾却沒救下來.莫怜兰力大剑锐.杀一员齐将就是瞬间之事而已.这么点时间.那容得贺云阳拨马转身.况且.这柄剑就像青琊一样.越是饮血就越发兴奋.剑风也越发犀利.贺云阳已经满手是伤.呼吸都被剑风逼得有些不畅了.
“莫怜兰.莫怜兰我有话跟你说.你看着我.看着”
天景的语声嘎然而止.整个人都僵住了.莫怜兰的剑终于突破了贺云阳双掌的防御.刺进了他的左肋.
战场上一时好静.连战马都安静下來了.只能听到血滴在地上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
莫怜兰打破了沉默.他抬头看向了眼神凝滞的天景.她的瞳术在她目睹贺云阳被刺的刹那间就破了.他邪邪地笑.“你要和我说什么.可是愿意跟我走了吗.”
天景狠狠咬了咬唇.然后做了件她长这么大从未做过的事.她纵马向着莫怜兰疾冲过去.在和他的乌云驹擦过的刹那.她手中一直紧攥的那把匕首.深深刺入了莫怜兰的左胸.直至沒柄.
但是她沒有來得及撤手就被莫怜兰一把抓住.他按着她的手怔怔问道.“你.杀我.”
天景从沒直接杀过人.刚才真是恨疯了莫怜兰才冲过來刺了他这一刀.现在反应过來.觉得又恶心又害怕.偏偏她这个杀人的新手还让被杀者当时抓住.她浑身颤栗.只是强忍着不哭.
莫怜兰只顾盯着天景.突觉右腕剧痛.原來是贺云阳挣扎着.一掌斩在他还握着剑柄的手腕上.莫怜兰下意识松手.贺云阳反手.从自己肋间抽出了那柄黑剑.血流得更急.他却恍然不觉.挺剑直指莫怜兰.冷喝道.“放开她.”
莫怜兰愣了一下.看看抖如筛糠却一脸倔强的天景.再看看身受重伤仍剑指自己的贺云阳.忽然笑起來.越笑越疯狂越笑越大声.他笑着.真的放开了天景的手.乌云驹带着他步步后退.他笑着说道.“看來还真是只有一男一女才能做一对.守望相助.休戚与共.我终是打错了主意.我终是.只能和自己做一对.”
他仰头大笑着.拔出插在胸口的匕首.血淋淋地掷在地上.策马转身而去.奔到城墙下.他纵身而起.手在城墙上交替撑了几下.就攀上了十丈余高的城墙.在城头上一晃.就消失了身影.
目睹者皆是愕然.这么高的城墙.徒手能爬上去已经是太了不起了.何况在受了致命伤的情况下.还有如此的好身手如此迅捷的速度.这个人.他真的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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