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祥和众太医听到这声传禀.精神都是一振.贺云祥连道.“快请.快请.”
但是等那位刘太医进來了.众人心里又是一凉.只见两个内侍小心地扶着一位老人走了进來.饶是有两人扶着.老人还是走得极艰难.可见如果沒有外力的支持搀扶.他是寸步难行的.
老人的脸上尽是深深的皱纹.一双昏花老眼都快被皱纹覆盖了.颌下的胡子倒是雪白.他颤巍巍地进來.见到了贺云祥.还要挣扎着行礼.
贺云祥赶忙上前一把搀住.“刘老先生.您无须多礼.快请坐.”
贺云祥从小就认识这位刘太医.知道他的脉理的确了得.但见他现在风烛残年的.大概是已经不能诊脉了.只能抱着一丝希望问道.“刘老先生.深夜还把您请來.是因皇兄突发了急病.您看”
刘太医已看见了不省人事的贺云阳.点点头道.“殿下莫要心急.让老朽试试吧.”
贺云祥应了一声.忙拉起哥哥的手放在脉枕上.充满希望地看着刘太医.
老人干咳一声.伸出了手.在场众人都是医道的行家.不禁惊诧地睁大了眼.这老人的手枯瘦.但无一丝颤抖.伸出來就径直按上了贺云阳的腕脉.
太医们互换眼色.眼里尽是欣喜.就凭老人这一伸手.就可见他诊脉的功夫丝毫也沒受到年纪老迈的影响.
诊过了左手的脉.两个内侍上前.要扶他绕过床去诊右手的脉.老人却道.“不必了.”
他说着探手入怀.取出來一只小铁盒.打开來拈起一枚银针.道.“为皇上解衣.”
贺云祥忙上前.解了哥哥胸前衣扣.把衣襟拉开.刘太医把手中银针在贺云阳肩胛下三寸处刺下.在两指间慢慢捻动.
少顷.贺云阳**一声.悠悠醒了过來.刘太医继续行针.说了句.“皇上.现在不可乱动.”
又过了片刻.刘太医拔针.贺云祥扶了哥哥靠在枕上.关切问道.“哥哥.你觉得怎样.”
贺云阳勉强笑道.“不是很痛了.刘老先生的针法还是一如当年的灵验.”
刘太医也笑笑.他和贺云阳很早以前就是忘年交.当年贺云阳挨了火龙鞭后.就是刘太医每日为他针疗止痛.
刘太医思量一下.问道.“皇上.您在一年零三个月之前.是不是曾受过一次剑伤.”
贺云阳低头算算.那正是自己被莫怜兰刺伤的时间.就点了点头.
“那可是一柄纯黑色的剑.”
贺云阳这下真是惊到了.应道.“正是一柄纯黑色的剑.老先生如何得知.朕这突发的胸痛.可是受那剑伤的缘故吗.可是朕的剑伤早就好了呀.”
刘太医抚须道.“那剑上有毒.确切地说是炼剑的材料中有毒.这种毒非常厉害.按常理说中都即死.可机缘凑巧.皇上您体内有火龙鞭之毒.竟暂时压住了剑中毒素.不过.老朽猜测.这道剑伤.应该是非常缠绵难愈的.不知可是如此.”
“正是如此.”贺云祥抢着道.“皇兄这道剑伤足足五个月才痊愈的.原來是因剑上的毒.”
“不错.”刘太医点头.“正因剑毒和火龙鞭之毒相侵相压.才致伤势难愈.”
贺云祥沉重叹息.“如果早些请您过來.也不至于”说着狠狠扫了众太医一眼.太医们集体颤栗.觉得脑袋在脖子上晃了一晃.
贺云阳在弟弟手上拍了一下.道.“这就是我的命.你莫要责怪他们.”然后又转向刘太医.“那依老先生看來.朕这病可还有得治吗.”
老人抚着白须沉默.好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皇上这突然的胸痛之症.就是剑毒发作的开始.好在有火龙鞭毒的压制.不会即时有性命之虞.但是如果不能及时解毒的话.大概也就只有七天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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