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了身.对天景厉喝道.“把我母亲给你的凤头银钗还给我.“
天景一怔.那根银钗是贺云阳的母亲给自己的信物.她给了自己那根银钗.就是承认了自己是她的儿媳.她是这么多年來唯一的承认她和贺云阳恋情的长辈.那根钗子对她的意义何等重大.
“快还给我.贺云阳又是一声厉喝.天景不敢抬头看他.怕让他看到她眼里的痛楚和不舍.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一个抽屉.取了银钗.递给他.
他接了钗子在手.却一眼不看.眼睛只盯着她.声音平静但冷凛如冰.“陈天景你记着.从此刻起.你我.恩.断.义.绝.”
他一字一顿重重说完这四字.松手.叮叮铛铛一阵脆响.银钗断作四截落地.
贺云阳走了很久.天景还呆呆站着.看着地上的断钗.想着她和贺云阳的恩断义绝.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呀.贺云阳从此自由了.他再也不用担心陈天景还能活多久.他也不用在她死后亲手了断自己的生命和她同赴黄泉路.他们恩断义绝了.贺云阳就可以好好活下去.
天景觉得胸口剧痛.又有血腥气翻上來.是她的心碎了吗.她现在真的体会到了.当初陆离对她说他后悔了.他当她是陌路时是如何的痛.他是在以心为祭助她重生.就像她以心为祭助贺云阳重生一样.
当时她不知道陆离心痛.现在她的心痛.她明白了.
“皇上.皇上.”一个宫女慌张惊喜地跑过來.被她的惨白脸色吓住了.急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沒有什么.有些冷而已.”天景裹紧衣服.颤巍巍回到桌边坐下.吩咐道.“你快去叫人进來生暖炉.对了.你刚才有什么话要说吗.”
“哦.奴婢是來告诉皇上.允炆殿下回來了.他沒去齐朝.他才走到孟州.就听到了昀城之围已解的消息.他就回來了.他现在正跟李大人他们说话呢.吩咐奴婢來告诉皇上.让您别为他担心了.他一会儿就过來向您请安.”
“哦.他沒去齐朝很好.以后再也不用去了.不用去了.”天景扶着似有千斤重的头.闭眼喃喃.“你快去叫人进來生暖炉.朕累得很.朕想睡一会儿.”
当晚.天景口述了传位诏书.然后即陷入昏迷.御医院的太医挨个为她诊脉.挨个摇头.诊断结果倒是一致.“皇上的大限可能就在这两天了.”
这是贺云阳只身赶去救援昀城的第二日午时.贺云祥已经集结完毕了十五万的人马.决定如果哥哥到晚上还不回來.他就要率军出征打到昀城去给哥哥和嫂子报仇.
集结好军队.他就回府去安顿清和跟两个孩子.经过御书房时.他习惯性地进去看看.却看到了一个奇迹.哥哥正坐在书桌后.正在翻看一份折子.
贺云祥揉了揉眼睛再看.果然不是自己眼花.哥哥真的好端端坐在那里呢.他冲进來.兴奋地大喊了一声.“哥哥.你回來了.”
贺云阳抬头.皱眉道.“回來了.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我说你这两天看折子了吗.怎么在桌上堆成山了.”
贺云祥又欢喜又不好意思地笑.“我这两天是沒看折子也沒上朝.我还以为哥哥你再也回不來了.刚把军队集合好.准备去给你和嫂子报仇.哥哥.你把昀城的围解了吗.”
“嗯.昀城的围已经解了.”贺云阳合上手中的一份折子.打开另一份.漫不经心地说.“云祥.以后不要再叫什么嫂子了.我和陈天景.从今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可怜的孩子贺云祥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哥哥和嫂子可真是古怪呀.大军围城的危局之下.他们居然还有心思吵架.还吵到谁也不认识谁的地步.
他想了又想.还是壮着胆子问道.“你和嫂子吵架了吗.”
贺云阳又抬起头來.认真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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