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是喜事的概率总要大一些.
门口又传來落锁开闩的声音.贺云海的心狂跳了几下.他用力抚了抚胸口给自己壮胆.大步走到院里等着门开.
门开了.贺云海松了口气.來的只是贺云阳一个人.这就是好事的开头.再仔细看看老三.他愈加放心.贺云阳穿得不是龙袍.而只是件寻常的黑色衣衫.他把手中的一个卷轴放在桌上.又摘下手上的墨晶扳指.口气淡淡地道.“这是逊位诏书和贺家祖传的墨梅印信.你都拿去吧.云祥说他不愿意齐朝国土分裂.所以我把齐朝整个交付给你.望你好认真治理这大好江山.也望你不要太过为难云祥.他毕竟是你的兄弟.而且你自己也该清楚你有多对不起云祥.”
贺云海点头.“嗯.不用你提醒.我知道的.对云祥.我的确有愧.当年我太张狂太不容人了.想想他当时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我做的确实太过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我对他就像你对我一样.以王爷的待遇幽禁.”
幽禁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总比死或者其他悲惨的遭遇要强.再说.只要活着.就要希望.贺云阳拱手深深一揖.“我代云祥谢过你了.”
贺云海呲牙一笑.“不必客气.老三.你别光替别人操心.怎么不问问我.打算如何对付你.”
贺云阳淡淡笑道.“我的生死尽在你手.你想怎样便怎样.我无所谓.”
贺云海最恨的就是他这副对自己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扭曲了面孔狠狠道.“我不会立刻让你死.我会先把你囚禁在这太子府中.你听好了.是囚禁.不是幽禁.你是囚徒.那可就沒什么好待遇了.”
贺云阳点头.好整以暇地在石凳上坐了.说道.“那就快让你的家人搬离.给我腾地方啊.”
贺云海的家人都走了.贺云阳起身.又向贺云海一揖.道.“还有件事要劳烦你.”
贺云海一怔.问道.“什么事.”
“麻烦你在两个月后.放出我大婚的消息.”
“大婚.”贺云海疑惑重复.也懒得去想是什么意思.点头道.“好.你说大婚就大婚.其实你何苦來.你若真想大婚.世上有多少女人排队想嫁给你.你却生生吊死在陈天景这一棵病树上.”
贺云阳不理他.转身往里屋走.
贺云海在他身后叫了声.“老三.你现在想不想陈天景.”
贺云阳的身体僵了一下.又继续走.身后是贺云海得意的笑声.
贺云海大笑着出门.太子府大门关闭.上锁落闩.
里面的囚徒换了人.
八天后.护送贺思遥和贺思远的齐朝车队驶入了昀城.其时陈允炆早已从探报中得知齐朝朝廷里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动.自己的师傅.睿奉帝贺云阳突然逊位.而即位的不是清和姑姑的丈夫.那位皇太弟贺云祥.却是八年前就被废为庶人的前太子--贺云海.
陈允炆知道贺云海.这位齐朝的前太子是地道的纨绔.吃喝玩乐.贪杯好色.只在大渊就出过两次丑.而且.这两次都是他企图调戏天景姑姑.这样的一个人.师傅竟会以皇位相赠.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用皇位和贺云海做了交易.
师傅和贺云海之间有什么交易好做.陈允炆心中有数.想來必是那种救了姑姑性命.又治愈了她几十年顽疾的神奇药丸.不知为何竟是在贺云海手中.
陈允炆沒有想过既然师傅的本事这么大.为何要受一个废物贺云海的摆布.他可以先用稳军之计骗來药丸.然后
那不是师傅的作为.从小陈允炆跟着贺云阳.也不只是学武.他还教了这孩子很多的人生道理.允炆记得其中就有一堂课.师傅认真地给他讲了谋与信.师傅说谋是智慧.信是品格.一个真正出色的人一定是既有谋又有信.谋和信不冲突.但切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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