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太子府.他想把贺云阳放出來.然后自己重新进去.直到死.再也不出來.原來根本就不是他算计了老三.打败了老三.得了老三的性命和皇位.而是老三自己放弃了这一切.那个老三.不知是遇到了什么打击.自己心如死灰.不想做皇帝甚至不想活了.就顺了他的势躲进太子府去自生自灭.却把他推出來让众人嘲笑.
他用不了老三的剑.骑不了老三的马.说不服老三的弟弟.坐不了老三的朝堂.压不住老三的臣子.世上还有他这么不像皇帝的皇帝吗.
第二天.贺云祥果然上了朝堂.臣子们见了他.情绪都稳定下來.安静听他说话.贺云祥说哥哥因为连年征战.旧伤累积过多.再加上近來火龙鞭伤频发.身体实在难以支持.又思及贺云海毕竟为先皇嫡长子.遂逊位于他.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逊位诏书念了一遍.
一些臣子听了这番解释也就平复了.但还有些耿介之臣实在看不惯贺云海这副嘴脸.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仍然不依不饶地追问贺云祥:就算是皇上身体撑不住了.但为何不逊位于殿下您.皇上当年立您为皇太弟.不就是有了日后传位给您的打算吗.为何事到临头.却把皇位给了他人.
贺云祥洒脱一笑.道.“哥哥本來是要逊位给我的.但我看到哥哥旧伤沉重.实在无心为帝.只愿赋闲在家.还可以多照顾哥哥.哥哥见我着实不愿.就想到了这位--前太子.”
他盯着贺云海.故意把“前太子”三字拖得很长.满是嘲讽之意.然后他向阶下百官深深一揖.道.“列位臣工.不管是谁为帝.齐朝的江山永远不变.列位就只想着是在为齐朝江山效忠.希望列位精诚协作.治理维护齐朝的大好江山.莫辜负了哥哥打下这大片疆土的辛苦.”
说完这番话.他沒扫新皇一眼.礼也沒有半分.径自拂袖而去.剩下贺云海暗自气结.
可不管怎么说.贺云海跌跌绊绊.百般不易地.总算坐上了皇位.他称帝之日.也发了国书给大渊.陈允炆看过后.咬牙切齿地回复.言词有礼.应答合度.
齐朝国中换新君已过了一月.贺云海每天都在纠结要不要杀了贺云阳.杀掉老三是他做梦都想的美事.但他不敢.如果老三死了.贺云祥非得造反不可.他知道贺云祥的文韬武略都是老三亲自教导的.在臣子中的基础又好.他若要反.那实在太容易了.可要是把贺云祥和老三一起解决掉.臣子们的愤怒反抗他如何应付.总不能再把满朝堂的臣子都杀了.他自己做光杆皇帝吧.
贺云海沒勇气和胆量直接杀了贺云祥.就只好拿出阴损手段來.一点点克扣太子府的供给.现在正是冬末初春天气变化最剧烈最阴寒的时间.可给太子府的炭却只够生一个小小的炭炉.连泡茶的水都烧不开.饭菜的质量也越來越差.开始时虽然是清汤寡水的.好歹还新鲜.到后來就日甚一日的差.越來越少.越來越冷.越來越不新鲜.
“公子.”小吱盯着那盘不用仔细闻都是一股馊味的米饭.和饭上盖着的几片发黄的水煮菜叶.怒道.“那根死竹竿.他也太过份了吧.我今天晚上就去咬死他.”
“竹竿”两字让贺云阳心里一动.他在小吱的脑袋上轻弹一下.嗔道.“随便你叫贺云海什么都可以.但不许再叫他竹竿.另外.只为一盘馊米饭就去咬死人.你不觉得这理由可笑了点儿吗.”
“可是公子.你都已经两天什么都沒吃了.要不然.我去御膳房里偷点东西來给你吃吧.”
“不许去.我才不要吃从贺云海的御膳房里偷來的东西.再说.我一点儿才不饿.小吱.你自己去找些东西吃吧.不用管我.我有些困了.去睡一会儿.”
他缩进那床又冷又硬的被子里.紧紧地蜷起身子.不只是冷.更难熬的是痛.贺云祥还真是一语成谶.这一个月來.他身上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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