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礼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签署好的文件和相关的法律凭证,递到夏以馨手里,同时简单解释着:
“当年夏总划分了名下的一处房产给夏小姐,要你在20岁之后继承。可是夏家发生了变故,夏小姐就失去了联系。这套房产,是城郊的景宏别墅。”
夏以馨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嘴上重复了苏律师的话,手上迅速地翻看手里的文件。
“城郊景宏,城郊景宏那不是我二叔家吗”
夏以馨的手和目光都在一页纸上停下了。
苏律师在边上缓缓开口:“没错,是你二叔夏浩南在住,可那是你的房产。”
苏洛和小奶包在边上看得两头雾水。
“什么?馨宝还有房产?还是别墅!”
“啥,以馨,你还有二叔?不是没有亲人了吗?”
夏以馨有些感觉不妙,难怪那天去二叔家,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情要隐瞒掩饰。
“杀青宴那天,我才意外发现二叔一家住在那里,可是他们对我隐瞒了房产所有权的事实,还骗我是他们低价从朋友那里买来的二手房。难怪我觉得他们面对我的时候都那么不自然。”
苏洛在边上听着都生气,忍不住说道:
“我去,这是什么二叔,占着你的房子,还骗你是自己买的,这不明摆着不想还吗?告他们!这官司让我哥给你打,肯定赢!”
小奶包在边上也气鼓鼓地撅着小嘴,用力点点头。
“不好意思,苏律师,我现在脑子有点乱,让我仔细想想好吗?很多事情我都没搞明白,我得从头捋捋。”
苏良礼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双手递过一张名片。
“夏小姐,那你自己慢慢整理一下,处理案子自然要头脑清醒才有胜算。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这些文件都是副本,你可以留下看。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哥,要不留下吃饭?”苏洛觉得苏良礼帮了夏以馨一个大忙,心里有些感激。
“不了,我回去还要准备明天的一场官司。反正很快会再见的,改天备好饭菜等着我。”
苏洛送苏良礼到楼下,被苏良礼反身弹了个脑崩。
苏洛捂着额头哀号:“苏良礼你干什么!”
“不要随便叫我的外号,更不要随便说出去!”
“我我哪有!”苏洛尽量装得问心无愧,可底气还是很虚。
苏良礼瞪她一眼上了车。
“哥,还是要谢谢你,帮以馨。”
“话说你也真是的,我找了她好几年,你都不带吱声的。”苏良礼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苏洛一个人站在原地抗议:“怎么还怪我了,你也没问我啊!”
夏以馨回到房间里,呆呆坐在床边。
接下来的两天里,她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憔悴了不少。苏洛和小奶包看得干着急。
夏以馨在反复思考一些问题。
有些事情,她不是想不通,而是想通了也不敢相信。
如果说,苏律师说得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在父亲被债主逼得坠楼身亡的时候,二叔私藏了一套不属于他的别墅。
难道,他们父女俩所说的这些年逃亡都是假的?他们一直安逸地住在夏以馨的别墅里,当夏以沫遇到夏以馨的时候,表现的难道全是虚情假意?
夏以馨自己出卖自己签了一千万还债,而夏以沫和二叔说还有另外的高利贷,那高利贷是否确有其事?
二叔说新开的公司突然增益,不仅还了高利贷,还买了房子,这种话也确实不可信。
她想起父亲从高楼坠下体无完肤的惨状、母亲病危奄奄一息的可怜、自己这些年来承受的生活和精神上的压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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