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还有个熊孩子在身边需要照看。
熊孩子见半天没人理他,自己上去拔了那个亮晶晶的薄片,正看着出神。
这下不光周围被隔在远处的百姓都开始人头攒动不安起来,连张府尹带来的府兵也都紧张地围着他,兵刃相向——他们都是这附近长大的人,自然把这件事看得也无比重要。
沈宣连忙快步走来,府兵自然不敢阻拦他。
“小玄,你在干什么?!”
“鳞片。”谢玄把那东西举起来给他看。沈宣看去,那东西果然很明显是一片硕大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光,甚至还有些腥臭的味道。
河神的传说很多地方都有,沈宣早就怀疑所谓的河神是不是只是一些巨大的鱼,如今见了这东西,更是有些确定了。
“久容哥,给我可以吗?”
“你要这个做什么?”
谢玄看着沈宣:“久容哥,我想要。”
沈宣缴械投降了:“喜欢就拿着吧。”
而后他也不去看张府尹,向自己的马走去,下令道:“严华,你去跟张大人一起集结兵马,改天我去见识见识!”
谢玄捏着那块鳞片紧跟在他后面问道:“久容哥,我用它做个东西送你好不好?”
“不不用了,”沈宣立刻拒绝:“我很讨厌鳞片。”不知为什么,他从小就很不喜欢摸到这种冰凉腻滑的东西。
谢玄愣了一下,小声问:“久容哥,我和二哥也有鳞片,你也讨厌我们吗?”
沈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一路舟车劳累,沈宣在赶到下榻之所后,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可是有人不让他消停。
虽然他对谢玄碎碎叨叨地说了不少该遵守的事,但前来为他号脉的大夫在搭上他手腕的瞬间,还是被人一巴掌抽在脸上,转着圈地飞了出去。
沈宣和他的伙伴们都惊呆了。
“谢凡!”沈宣咬牙切齿地对旁边吼道:“你倒是管管你弟弟啊!”
“我可管不了他。”谢凡在一旁欢快地抖着二郎腿:“沈侯爷,说好的帮我哄孩子呢?”
“他为什么要扣住你的脉门?”看着沈宣转过来的目光,谢玄好奇问道。
沈宣彻底无力了。这孩子这么紧张地护着自己,让他怎么舍得把责骂的话说出口:“小玄他是大夫,那不是扣住脉门,是诊脉,可以知道我的身体情况。”
谢玄把自己的手看了看,轻轻说:“有这么神奇的事?我可以学吗?”
“好好好,等回到上都,我就给你找个师父教教你。”
沈宣也实在被折腾得累了,没力气再等人找新大夫来为他看诊,干脆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出去,打算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他地位最高,他圣恩最重,没人敢不听他的——除了两个特立独行的人。
沈宣再好的脾气也快被磨没了,但谢凡把他的软肋看得明明白白的,自己不动,只把弟弟往前推了推,沈宣只得忍着怒气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
“久容哥,你有什么习惯带在身边的东西吗?”谢玄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柔软,又有些害羞:“我想送你个东西。”
沈宣失笑:“东西就不用送了。”
谢凡在后面插嘴:“他送你东西,你就拿着。”
“久容哥有什么习惯带在身边的东西吗?”谢玄又问了一遍。
习惯随身的沈宣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对玉铃,而实际上,在家中遭遇变故之前,那对玉铃是系在另一个东西上的。
“短笛。”既然盛情难却,他索性坦然说了出来。
谢玄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在街上拿到的那片鳞片放在手中。
黑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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