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慌乱后又慢慢冷静了下来。
“好,久容哥不做言而无信的人,来,你把观澜先放下,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这下连谢凡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兄弟俩跟着他走了不远,进了演武场。沈宣站在墙边向谢玄招了招手:“小玄,来一下。”
谢玄看了一眼二哥,听话地走到沈宣身边。
“你的鞭子呢?”
谢玄给他看了手指上套的一枚漆黑色指环,然后手一抖,一条漆黑蟒鞭在地上响亮地抽了一下。
“好,”沈宣慢慢脱下了外袍丢在一边:“我记得你大哥说过,如果有人代替你二哥受过,也是可以的,是吗?”
这下连谢凡也有些发愣,谢玄看了看难得有些呆呆的二哥,点了点头:“是。”
“那就好。”沈宣背过身去,双手撑在墙壁上:“我刚刚的确同意你动手了,现在我愿意代替观澜受罚,你帮我数着数。”
谢凡终于忍不住开口:“沈宣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今天的事是我的错,而且你有伤在身,最好别伤上加伤。”
“小阙的鞭子是你受得起的?”
“嗯,我可能的确接不了几下,如果我一会儿晕过去了,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反正以后还有几十年不是吗?”
沈宣调整了一下姿势,深呼吸了几次:“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十七岁之前的几年里,也熬过不少次鞭刑,没你们想的那么没用。”
谢凡盯着沈宣的背影,而谢玄一会儿看看二哥,一会儿看看撑着不动的沈宣,觉得手里的鞭子似乎有点烫手。
他将手举了好几次,又垂了下去。
大哥的确是说过可以有人代二哥受过,可是从来没有人在尝过他鞭子的威力之后,仍然肯为二哥出头的。
大哥之前还开玩笑说过,如果那个沈久容肯护着二哥的话,让他下手知道点轻重。
这中间的道理他不是很明白,也不清楚什么叫知道轻重,只是看二哥现在的表情,他觉得现在如果落了鞭子下去,将来很可能会被二哥往死里打。
“一!”沈宣等了一会儿,知道谢玄会有些为难,索性自己报了数,仿佛催促一样。
谢玄再不犹豫,抬手挥鞭。这一鞭还没落下,他的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小阙,你看都什么时辰了,赶紧去吃饭!”
谢玄抬头看,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连忙应了一声,一溜小跑地不见了人影。
外袍被人扔到沈宣头上挂着,有人在他身后踢了他一脚:“明明就是天下第一废物!就知道逞能!”
沈宣被踢得趔趄了一下。他扯下外袍,回头时只看到谢凡的背影,同时仿佛听到一个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那天之后,沈宣神奇地发现,谢凡居然真的老实下去了,连带着把小玄也管得非常安分,除了时不时会在房间里搜到酒壶。
后来他索性让管家把家里所有的酒都扔出大门,又把谢凡全身上下搜刮得一个大子儿不剩,才算作罢。
气得谢凡几次拍着房门骂他。
饶是如此,他发现谢凡身上的酒味儿还是屡禁不止,直到他有一天撞见飞檐走壁的小祸害抱着一坛酒,做贼一样跳进了谢凡的房里。
他当场踹门进去抓了现行,然后咬牙切齿地看着吓得缩到角落里的谢玄,琢磨着也该给小祸害找点什么正事做了。
没有酒的日子,对于谢凡来说格外难熬,但他如今人在屋檐下,只能每天喝着苦掉渣的伤药。
“观澜,你在不在?”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
谢凡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听声音就知道门外来人是沈大没良心,他懒得搭理。
“我们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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