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光站着不动:“对啦,长官,这次我们伤亡惨重,最要紧的,军主力师团营一级c警卫营连一级都有熟悉枪械的人去教授指导,新武器虽然好用,可不是搂火就完,我们也总得有个人教吧?很多人枪响了,子弹不知道哪儿去了?”
刘天楚瞪了他好一会儿,想不到这小子还有点见解,自己到是疏忽了。“你讨债的?”
“没那意思,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只想物尽其用。”
刘天楚现在心情很不好,铁面皮下扔出一个冰冻的笑意:“是我的疏忽,暂时不讨论这问题,以后在说,带部队迅速撤往下关。”
张晓光犹豫着还想争辩,被刘天楚的白眼珠瞪了回去。这么多伤兵,时间紧急,还有几万部队要渡江,刘天楚没时间继续和他纠缠。
南京现在的天气很冷,说话间刘天楚已被冻的直哆嗦,于是他拉住一名战士把背具上军用毛毯夺下披在身上。这时,对讲里林巴宝又呼叫:“长官,日军四十五联队c十六师团九联队与三十三联队已经向句容逃窜,我们怎么办?”
“按原计划执行,不要理他,去下关渡口过江。”刘天楚哆嗦着回答。
刚回答完林巴宝,荣华又来报告:“潘军长请你速去卫戍司令部。”
刘天楚不用想也知道潘文华这么急叫他是何原因,杀了陶翔,姓蒋的不会善罢甘休,应该是派来人兴师问罪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计划已在实施只能继续执行下去,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刘天楚披着毯子来到司令部。司令部里人头攒动,唐式遵和潘国华两人各自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正襟危坐,面色铁青,看样子刚刚吵完。
刘天楚一进来,所有人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潘文华赶紧把他拉到一边疑惑地看了几遍,喝斥道:“你搞什么名堂?堂堂一军之长,如此不注重仪表,太有损军人威严了?”
刘天楚冻得上牙直碰下牙,涎笑着反驳:“怪我?要怪也怪委座,我军装都是地摊买的,更别提更换的,惨啦惨啦!”
潘文华哑然:“你军装呢?”
“烧了。”刘天楚回答的到干脆。
“没事烧军装做啥子?冻死你也活该,自作自受,没人要同情你,真的。”
刚刚还脸色铁青的潘军座今天怎么了,也会开玩笑了?眨巴几下眼反过味的刘天楚才明白潘军座一语双关,他在讥讽自己,刘天楚刚想继续胡闹几句,天空传来引擎的嗡嗡声和巨大的爆炸声,不用看,日军的飞机又来了,有些人已经跑向防空洞。
刘天楚刚想胡闹几句的嘴巴还未发出声音,便听见一个月来从未停过的爆炸声中一个怪异地尖啸,它不像火车从头上开过,而像站在铁轨上,一列火车对着自己身体开了过来。
然后在难以形容的一声巨响中,卫戍司令部跟塌了一样,昏黄的电灯也被震灭了,众人在黑暗里咳嗽和怪叫,灯再亮起的时候,刘天楚和潘文华怔怔地看着扎在面前的一枚巨大航空炸弹,它在两人身外不足五米的地方砸得只剩下个弹屁股露在外边。
刘天楚和潘文华愕然地看着卫戍司令部的上方,那里被那枚至少五百磅的航弹砸出了一个天窗。刘天楚怔怔地看着潘文华,潘文华也看着他。
“臭的。对委座不敬,遭天谴啦——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潘文华悻悻又庆幸地说。
刘天楚都没注意他说什么,呆呆地看着那枚万分之一机率没把卫戍司令部连锅端的臭弹,面前逃生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然后听见女机要秘书的一声尖叫。
随后听见众多的喊叫:“副司令!唐副司令?”
刘天楚晃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他扭头透过烟尘仔细看去,办公桌下的角落里,唐式遵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满脸是血。
刘天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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