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楚有些惊异,两多月未见,一向沉稳的沈依依如何突然话多了。“劳军应该去前线,来指挥部做啥子?”刘天楚玩笑着问。
“先慰劳慰劳你呀!”文竹也嬉笑着说。“学校已经放假了,我们正准备去伽师岭前线劳军,山东各界由商人c工人c农民c学生组成的慰问团马上出发,我们是学生代表。”
“嘿!”刘天楚更诧异了,文竹也会开玩笑了?两月未见怎么变化都这么大?刘天楚再次审视两人,沈依依和文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依次拿出为刘天楚准备的四川特产,尤其文竹,走路都一蹦一跳的,像个孩子。
刘天楚突然明白了,出去工作接触了新环境,解放了被封建家庭禁锢了多年的枷锁,沈依依和文竹迸发了压抑着的本性,所以她们现在是快乐的。
去前线劳军,这可不是小事,刘天楚忙劝道:“伽师岭战场炮火横飞,子弹不长眼。通知慰问团,不必上前线了,我会派人把慰问品送到。”
“那可不行,这代表着山东全体人民对川军浴血奋战保卫山东的敬意,我们必须去前线。”沈依依不为所动,反而劝说刘天楚不必阻拦。
又是个讲大道理的,刘天楚没时间和她们争辩,他晓得必须要阻止。“慰问团在哪儿,现在带我过去。”刘天楚沉下脸对沈依依道。
沈依依和文竹见他不高兴了,也收起笑容,顺从地前边带路。
徐州市政府广场的空地上,上百辆马车准备出发,车上装着满满的慰问品,随行的都是些学生和商人,钱串子竟然也在其中。
刘天楚紧走几步把钱串子从人群里揪出来。“沈大哥!你搞啥子嘛?你是军人出身,伽师岭战场正在激战,你不晓得非常危险?”
钱串子一脸不在乎地说道:“我晓得啊!前线劳军当然有危险,这才能对部队士气加以鼓舞,让前线的将士晓得有后方人民的支持!”
今天人人和他讲大道理,刘天楚怒极,抓住钱串子衣领大喝道:“你他娘的,立刻给我回去,慰问品我派人护送。”他转身对山娃子命令道:“警卫班,把所有人驱赶离开,立即执行。”
警卫班对他的命令从不打折扣,立刻画出条警戒线,把众人驱逐出马车周围。
见此情景,性格倔强的钱串子也急了,大声质问道:“刘军长,山东政府颁布的政府令里已明确说明,齐鲁自治,军政分开,军人不干涉地方,劳军是政府的事,你无权干涉,如果你继续横加阻拦,我这个省长会带全体山东民众向你抗议,你好自为之。”
“你娘的!”刘天楚又骂了一句,差点一拳轰上去,但还是忍住了,他想把钱串子拉到旁边和他说,而钱串子“神经病”发作,大声道:“有话当众人面说,有啥子可遮遮掩掩?”
此时,周围响起一片抗议声。“军人无权干涉政府!不许武力驱逐!”
“不许武力驱逐!”
一些学生拼命往前冲,已经和警卫班开始厮打。刘天楚身边的沈依依和文竹竟然也随着人群大声抗议,刘天楚对两人猛翻白眼竟然不管用。
事态越来越严重,政府大楼门前的群众越聚越多,刘天楚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他清了清嗓子,站上一辆马车大声道:“山东的父老乡亲们,你们的心意我们川军心领了,但你们真不能这么做,本来涉及军事机密我不能说,现在我必须说了,父老乡亲们,空军马上要对伽师岭进行地毯式轰炸,日军精锐部队樱花敢死队的一个小队已经潜入徐州,劳军搞出这么大动静,必是他们袭击的对象。”他又指了指身边的沈依依和文竹。“大家都晓得,沈依依和文竹是我太太,沈大哥又是一省之长,无论他们那个出问题,日军以此来要挟,我都很难办,所以,大家还是回去吧,我会派人把慰问品送到伽师岭战场。”
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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