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口味。”她不觉有何区别,一切都由陈妈妈把关,摆上来孙遥张嘴往里塞就对了。
怀老大的时候,孙遥真的没什么味觉异常,直到后来怀了老二,她吃什么吐什么,闻什么都不顺,才第一次有了怀孩子的感觉。
整个人都变得娇滴滴的,水豆腐做的一样碰不得。
这可折腾惨了她和大师兄,两个人好一阵手忙脚乱。
过了几日,去给母亲请安的谢熔,一脸心事的回到了别院。
秋高气爽,院子里秋桂飘香,陈妈妈命人在廊子下摆了一张长榻,请孙遥出来晒晒太阳。
谢熔穿过月洞门时,她正捧着佛经坐在廊子下,这是孙遥置身于外的新办法。
一道纤长的影子落在身前,细致似白葱根的五指遮在了书页上。
这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偶尔沾墨,偶尔沾了香。
他蹲下身柔声说道:“咱们都要当爹娘了,岳父还不知道呢,娘说让我们写封信给岳父报喜。”
“夫君,我爹大字不识几个,又常年在外走镖,等孩子出生了,再找人捎个口信就好。”说完,她便想把经书从他掌下抽出来,试了一下发现谢熔掌下使了劲儿。
见他不放手,孙遥这才抬眼看向谢熔,他面色如常,只是幽深的黑眸复杂难懂的映着自己的倒影。
“夫人,岳父要当外公了,还是写封信的好。”他委屈的温柔的,近似于循循善诱的说着。
“好。”她无所谓。
有时候就连陈妈妈带着婢女给谢家二房的香火做小衣裤,鞋袜帽子,谢熔都要亲自看一看。
不但看,还喜欢找她麻烦。
“夫人,我瞧嫂子给未来侄儿做小衣,都选些颜色鲜亮的料子,我们孩儿的是不是太素了点。”
“夫人?”谢熔又唤了一次。
孙遥才从佛经里回过神,看了一眼拿着小衣的谢熔说道:“嗯,可能嫂子喜欢鲜亮的料子。”
料子是婆婆选的,她不知道谢熔想干什么,这时候孙遥学精了,都回答得似是而非。
婆婆对长孙的名字很上心,和大嫂翻书拟了整整十来页纸,让人预抄了一份送到营中给长子和国公选。
谢熔也被勾起了兴趣,窝在书房里三天,选了许多名字写在宣纸上。
“夫人,你看喜欢那个?”他把一叠写满了名字的宣纸放到她面前。
“夫君,我识字不多,你和公公婆婆觉得好,就好了。”
肚子里这块肉是谢家的肉,叫阿猫阿狗都不需要孙遥操心。
她又看起了手里的佛经,明天,王佳瑶要来看自己了,孙遥想着能和好友见面,心里偷偷的雀跃起来。
不过,她低估了谢熔的执拗,这人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关于小孩的名字,谢熔折腾了整整一月有余。
他可以不厌其烦,不遗余力的给她一个莽夫之女,解释他所选的每一个名字有什么美好寓意。
听着谢熔每一句话,孙遥都觉得讽刺得紧。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孙遥被肚子顶得喘不过气,走路也开始看不到脚面了。
谢熔守在她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二人不同房但是早中晚三餐,孙遥喝补品的时候,他都会守在一旁。
大夫和稳婆说的话,他都一一记在册子上,寻空了就念给她听。
连大嫂都羡慕她有夫婿陪伴,孙遥低着头装羞怯,她有苦说不出,只能默默催肚子的肉再长快一些。
“夫人,可是脚痛。”谢熔在书房练字,必定要孙遥也在身侧。
他不知道怎么说动了陈妈妈,让这个老妈子听他吩咐。
孙遥再不愿意,也只能跟着到书房来,后来,她想着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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