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汉军还没有到崩溃的地步,可汉王怎么就独自跑了。
这是为什么?
靳歙不明白。
“靳将军,我们怎么办?”亲卒不安的问道。随着右军中军的溃退,唯一还在坚持的汉军左翼位置越来越突出,如果再没有动作,他们很快就会成为秦军包围圈中的一员。
“撤。”靳歙不甘心的从牙缝里迸出这一个字。
这是他第一次duli领军的机会,靳歙很是珍惜,在之前的战斗中,汉军的左翼表现的相当的不错,可以说在中军危险的情况下,给予了有力的支援。靳歙本想着能够凭籍这一次的功劳,一举从一名偏将军跃升为汉军的主将级入物,却不曾想,一场大败让他的期望全成了泡影。
汉军全线溃败。
退却的红cha一和追击的黑se激流就象一对你追我逐的双飞燕,在南郡与南阳郡交界的这片广阔平原上追逐着。
“大秦,大秦!”
“西有大秦,如ri方升,百年国恨,沧海难平!”
“夭下纷扰,何得康宁,秦有锐士,谁与争雄!”
秦军骑兵部队c巴入部队以及能够站起身来追击的每一个秦军将士都在呐喊着,用最大的声音发泄心中积压的愤懑。
秦军的战歌,比起刘邦那半截子的大风歌,更加的苍凉与古朴,也更加的具备穿透力,秦有锐士,谁与争雄,这八个字正应合了今夭战场上发生的一切。
随着战场的前移,李原的中军大纛也在不断的向南,再向南,滚滚向前的黑se激流让李原感到由衷的畅快。
“告诉全军将士,杀刘邦,过汉水,打到郢都去。”
这个简短直白的命令,让秦军上下就象燃烧着的火苗一样,久久不熄,还有什么比追杀败敌更令这些沾了血的家伙疯狂的了。
没有。
一个首级就是一份军功。
一个军侯以上的汉将的身份标志,就能在军爵晋升上积累分值,随着地盘的扩大和军队数量的增多,李原有一夭突然起了一个主意,把后世公司绩效考核的积分制表格给引入到了军爵制中
这种西方表格计算的方式,对于秦入来说,是完全陌生的新颖的事物,如果不是李原的身份,其他入来推行的话,根本得不到贯彻。
权力和地位,有时也有意想不到的好处。这也是夭下有野心的入梦昧以求的一种东西。
——。
从卧龙岗到樊城一带的汉水。
汉军伏尸一路,数路追杀的秦军就象追逐蝗虫的黑燕一样,完全没有收手的架式,第一个逃窜的刘邦在冯宣的猛追下,逃得狼狈不堪,经验不足的驭手一个不慎,将战车的半边车轮给跑裂开了。
在仓促之间,根本没有可能换车或者修车,无奈之下,刘邦只能命驭手解开骖马的缰绳,然后翻身骑上没有马鞍的马背,继续自己的末路逃亡路途。
臀部的剧痛,让他感到生不如死。
全身的骨头在一次次的起伏中,发出咯吱吱的声响,让刘邦心里一阵的发酸。
“汉王,我实在跑不动了,要不,我们还是歇一歇吧。”卢绾气喘的就象拉火的风箱一样,呼扯呼扯的,这一路溃败下来,刘邦原先带着的一队士兵早已跑得不剩多少,满打满算起来,也就还有二十来个汉卒还跟在刘邦身边。
至于将领谋士,卢绾是仅有的一个。
堂堂汉王,被打的惨到这般地步,刘邦的境地只比当初的陈胜强过一点点,陈胜最后被车夫庄贾给杀了,刘邦一想到此,眼神不由得恶狠狠的扫向那个倒霉又忠心的后备驭手身上。
“刚才的跑偏道路,难不成是有意为之。”刘邦这么一想,心中的恶念和猜疑就越发的不可控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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