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卒抱着破损的武器进去,又麻木的抱着修理完好的杀人利器出来。
在修理的各种器械中,弩机是最多的。这种依靠青铜制艺打造出完美兵器,正不得不经历一场破坏性的试验,而试验的主题则是,面对实力和兵力悬殊的对手,弩机的毁损率会达到多少的比例。
守城之战。
居高临下,箭矢的作用至关重要,边军擅弩而不擅弓,匈奴人擅弓而不会弩,双方在这一层面上的比拼,一直以来都是秦军占据上风,但这一次,王离的部队因为高阙城的失守而不及缔结,一个个由边军小部队守卫的城池在势众之敌的进攻下失守。
王离的部队还有二千人不到,这中间还包括了从城中临起招募的男丁,在匈奴人的围攻之下,边军将士浴血拼杀,但人数上的巨大劣势,再加上高阙城失守后士气的低落,让边军在守城之时分外艰难。
黑色的九月。
丰饶的河套平原,大河弯曲的地方,被侵入的匈奴人折腾的到处是残垣断壁c到处是伏尸与焚毁的村庄。
这些年,在边军的遮护下,不少的关中秦人选择离开家园,来到这处北地的草原定居,他们之中,有当初内迁高奴的边民,也有从关东的楚地c赵地渴望融入到秦国的新秦人。
生活,不管是哪一个朝代。
都是不易。
河套平原的丰足,让一个个渴望改变的秦人来到了这里,而如今,他们不得不承受这个地方原本就有的伤痛。
也许,只有当秦国大军正式的将匈奴人从漠北驱逐,只有当秦国真正强大到让草原部落不敢轻举妄动时,河套才会真正成为一方乐土。
——。
高阙城。
这座阴山一带的关隘坚城,在被匈奴人占领之后,逐渐成为连接南北的重要地点,每日里,大批的劫掠物资c人口会从这里向北输送,城楼高处,匈奴大单于冒顿带着一众亲信将领c侍相臧衍远眺一望无际的长长迁涉队伍,心情格外的舒畅。
“大单于,你看那边,是赫连部落俘获的秦军战俘——!”臧衍手搭眼眉,指着不远处的一群俘虏叫喊起来。
“哈哈,秦人不是自诩悍不畏死,说什么血不流干,死不休战吗?现在来看,不过是夸口之语罢了。”一众匈奴贵族闻言,个个大笑起来。
“大单于,秦人只剩下了九原一城还在抵抗,按现在的战况,估计不需要多久,都能破城而入,末将请令,愿取秦将王离之首级,献予大王。”臧衍眼珠一转,急上前几步,俯首请令道。
“大单于,这破城之事,还是交给我须卜部落,三日之内,不破九原,我愿提头来见。”
“大单于——!”
听到臧衍占了先机,一众得意大笑的匈奴贵族们才始反应过来,他们只顾得取笑别人,却没想到如何再立功劳。
冒顿站在城楼的最高处,冷冷的注视着一个个秦国边民被匈奴人用绳子牵着绑着,象两脚羊一样往北方而去。焦黄的脸颊上,露出一抹冷酷之极的笑意。
这个世界。
就是弱肉强食的时代。
大匈奴的力量,是最为强大的,就算一时被击败,但只要继续对峙下去,对手就会犯下错误,就会被匈奴人拖垮掉。
李原,这个曾经强大的对手,当然不可能就这样一击就溃。匈奴的暗探已经再次送回情报,据说李原决定抱病出征,率五万秦军从长安北上,要来与匈奴决一死战,这个情报让冒顿原本有些不安的情绪一阵轻松。
五万人。
李原还真以为,他是撒豆成兵的神仙,能够一次又一次的以少胜多,反败为胜?
河套一带,聚集了冒顿麾下将近十五万的控弦勇士,而秦国一方的力量,边军已经被打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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