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撑的有些多,睡觉睡的有些沉。|ziyouge.com|按常理我该是呼呼睡到第二天大晌午,可偏偏我那不正常的师父喜欢闹腾。
不知道有没有睡到一个时辰,刚开始做梦就要被逼着爬起来。
一双睫毛黏的紧紧的,任我“挣扎”良久也打不开它,我也不强它所难,索性就这样半醒半眠。小腿肚被踢了一脚又一脚,我委屈腾腾沙哑着嗓子憋出一句:“别踢了,师父,我的眼睛睁不开。”
“师父?你是阿水他徒弟?真是没规矩,你师父都没睡,你倒是先睡着了。鼾声如雷,也难怪阿水睡不下。”
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在夜里,我浑身被这尖锐激的一阵发抖,她的那声阿水更是让我头皮发麻,五脏俱颤,当然,最关键是那句鼾声如雷让我久不愿睁开的小眼睛霍的睁开。
清冷月光,笼着屋里一层薄凉夜色。宛如异界妖冶的修罗,惊心动魄的美丽在寂静的深夜,如火在深水里燃烧,搅了一池平淡,嚣张的喧闹起来。
只第一眼,这红衣女子让我想起师父那不知是否血亲的弟弟。
一样的红衣,如鬼魅一般婀娜身姿,还有墨色长发曳地,只是眉间少了那多火红桃花,某些地方也少少丰腴些。至于五官,一样的精致,浓妆艳抹还多了份野性之美,第二眼细细看来,这毕竟是个女人,应该不是厘水他弟。
见我蓦的睁眼却不说话,那红衣女子抬起红云衫掩着下巴,唇红齿白,笑的又是娇气百出,“你只是做什么,是师母太过好看了么?小丫头倒挺讨喜。”
我略脑补一番,先不管她娇媚笑意对眼部的视觉毒害,听她说话的语气确实同厘水一般,我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不过是多看了她几眼,我一向对自恋的人甚有好感,且她最后那句小丫头挺讨喜又戳中我心窝,之前什么鼾声如雷也就不太在意,当下对她的印象好了又好,越发相信眼前这异常美丽的女子就该是我的师母了。
瞬间狗腿起来,我起身跳下床,此时已经完全清醒,对着她一咧嘴,一拱手,道:“师母远道而来,失敬失敬。”
“你知道我从哪里来的?你听说过我?”那红衣女子的眸子突然亮起来,仿佛吸纳了月光,璀璨晶莹。
我本来确实是想拍拍马屁的,可我还没拍她却已经这般雀跃了,还丢个我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一时打乱了我拍马屁的节奏。她这样问我,肯定是想我说听说过她吧?虽然我从未听说,我端着一贯违背事实的态度笑答:“嗯,早就听说师母您美丽大方神秘柔情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我这不长不短的小半生,夸过的人有无数,这种当着面说瞎话的夸法也是常有的,自不在话下。
她果然显得更加雀跃,甩着两手袖子微微跳着,恨不得要一把扑过来抱着我就着床单滚一滚。
不过师母的自制力还是比较好的,雀跃完了又问了个问题:“这些,都是你师父讲与你的吧。”
看她美目含羞,笑意浅浅不敢加深,儿女情长都浮在脸上,我顿悟——原来,重点在此。
我听出来她这问题多半是自言自语,情不自禁说出心里的欢愉之处,并非真要我回答什么,我也就不多说由着她高兴去。
瞟一眼窗外,天竟真的没亮,这大晚上的,师母不去骚扰师父却来骚扰我,让我很不好想。立在她跟前又抬头瞟了她一眼,师母比我高,一抬眼能见着她瘦削光滑的下巴。她正沉醉在一个人的幸福之中,轻咬唇暗暗笑个不停。
所谓夜凉如水,三四月的夜更是如冰霜一般。
我衣衫单薄,她也衣衫单薄,我冷的双颌微颤,估计她也好不到哪去,顾及她的身体健康,我十分好心道:“师母啊,你看这天挺冷哈,你这是要找师父吗?我觉得你加件衣裳再出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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