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不远处的长廊出了会儿神,“怎么说?”
“你没看出来吗?”我颇为的得意的卖了下关子,“千莯—喜—欢—我师父。”
我咧嘴瞅着他,他果然表示淡定,对别人的事毫不关心的样子,一点八卦精神都没有。
我继续伏在桌上,觉得有些无趣,又琢磨这怎么样才能培养一下他的额外情感,让他稍稍正常一点不要这么孤僻才好。
想着想着,睡意就袭了上来。暮春时分的清晨,阳光刚刚温暖,正是适合补觉的时候。
接着,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说是冗长实在是因为它太过繁杂离奇,比起我以往的梦来都要离奇个千百倍,而梦里反复出现的那个黑袍男子,居然穿了一身红色华裳,回眸一笑的时候将梦里的我迷的是七荤八素。梦里的我更奇怪了,我甚至不确定那是不是我,一样的面容,完全不一样的说话态度,不一样的穿衣风格,简直是乱七八糟到极致......
梦里的片段零零散散,穿插的有些快,且总是有一种血肉模糊的感觉,我挣扎了半天不见醒转,直到有人使劲推我喊我,我才将自己拔了出来——
“一一姐,你怎么了?”
“没,做了个梦。你发疯似的喊我出什么事了?莫不是你跟师父告白他接受你了?”我奸笑几声,看她小脸一红一白煞是可爱,忍不住想多逗她几下,却见她突然严肃下来,眼里闪烁着惊慌。
“一一姐,出事了。湖心发现了大滩血迹,厘水爷爷跟冥王打起来了。”
我笑意还来不及收住就先僵住,晕啊,不该睡觉的时候果然不该睡觉,这都什么跟什么事......
我赶到湖心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停战了。一路上想过无数可能,上回发生在寂桃园的事也跟着闪过脑际,这些是有联系吗?为什么湖心会有血迹?血迹是师母的吗?跟亡春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师父要跟他打?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我心里对亡春晖竟是无比的相信,无论是上次的事还是这次的事,我都相信不是他的问题。
这份相信来自哪里,我不想深究,也来不及深究。
亡春晖黑着一张脸立在亭子边上,周身环绕着黑色的雾气,眼里除了防备和淡漠,还有腾腾怒意。
我见不得他这样,与全世界为敌。
我走上前拉住他隐在袍子底下的右手以示安抚,对面的师父突然眯起眼眸看着我,布满血丝的双眼显然是哭过,看着我的时候满是难以置信和震怒的神情。
我被师父看的发怵,不自觉紧紧了他冰冷的手,尽量平和道:“师父,这里怎么回事?”
师父看了我良久,像是要将我看穿,“怎么回事?我也想问问你,怎么回事?你伙同这么一个地狱魔鬼来我青丘,害我子民,害我妻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师父的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差点一个没稳住仰头翻到身后的湖里,想了想还是算了,要死也不能好冤死,喊冤死可投不了什么好胎,“师父,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之前他是做了些错事,可是你也看到他在挽回啊。怎么突然就......”
不等我说完,身边的他冷冷道了句:“事是本王做的,与她何干?烦请厘水君查明再作处理。”
师父被激怒:“好,承认便好,今日之事,本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看着是师父含怒消逝的魁梧之姿,顿时泪流满面,止不住抽噎起来,“你说的什么啊,什么事是你做的,我是你的贴身婢女我怎么不知道!”
他周身黑雾散去,神色也柔和下来,拉着我的手放到我眼前:“婢女?本王的婢女胆子不小,动不动就敢拉上本王的手了。”
我白了他一眼,松开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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