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亡千木.你想好了.”
“沒什么好想的.也根本就沒有第二选择.不是吗.”
在冥界边境处有一汪无边的湖泊.黑色沉谧如死海一般.湖底有时而沉睡时而骚动的魂魄.那都是臣服于冥界数千年的罪灵.守护着冥界也守护这自己.
两团魅影在伫立湖边.有个苍老的声音穿入湖底.湖底的罪魂们大惊失色却不敢妄为..这个苍老的声音并不陌生.而他们听到的.是关于冥界之灾的事.未來又要发生变故.也许会比老冥王之死更为恐怖的大事.罪魂们默默听了.铭记于心.各自沉着下來.思考者如何借着灾难冲破桎梏.
雪女雪屋子里睡了多日.昏睡诀一过便立马清新了.她以为睡个几天有些事便不会扰乱她.事实却是愈发强大浓烈的不安吞噬着她.她也不知这不安出自何处.整理了衣衫.拖着酸麻的身子便起身去屋外.
屋外飘飘洒洒的大雪和呼啸的大风刚好能让她清醒些.雪女想起山中的奇珍异草.指不定就有安神的草药.拍拍晕沉的脑门.长裙曳地慢慢走动起來.白茫茫的雪山像个孤独的孩子.雪女的白衣与雪色融为一体.在孤独的雪山里也不显得突兀.就像她本來也和雪山一样.默默尝试着让孤独成为习惯.侵蚀的久了也就跟着雪山一样无感了.
天色渐晚.雪山的日子突然变得短暂.而大风大雪也是从未停歇.异常的雪山天象也昭示着雪山的猜测.
雷霆在界外踯躅了许久.想了无数种告知雪女后的可能.但绝对沒有一种是雪女会安好如初的.从她被贬开始就已经注定一切难再返.既是如此.告诉与不告诉.于他都不会有太大改变.但他习惯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能得到.哪怕是毁灭了她.也比落在不待见的人手里强.与其看他们如何恩爱扶持.不如看他们相互误解厮杀.
“雪女.父王有一道旨意.你要做些准备听一听.”雷霆双手交握在袖中.似是拼尽了毕生气力.他也不知究竟是激动还是害怕.因为接下來要说的.会毁了她与亡春晖的万世情缘.也会毁了她喜怒哀乐.
雪女正采了多雪莲.听到外面太子传话是微微一愣.随即恢复平常.
不管是什么消息.外面的人既进不來.外面人的消息自然也不该进來.她只需要安安静静过自己.那些纷杂之事还有什么好理会的.
但.终是放不下一些人.
雪女眼神开始不好了.连行了数千万步也沒能再采到雪莲.她是心乱了.注意力也根本沒放在地上.反倒是耳朵格外灵敏.时时注意着外面人的喘息.就盼着那人能把消息说出來.之后再判断是不是值得理会也不迟.
等了许久也不见太子发话.雪女竟有些急了.慌忙中开了口:“若是天帝的事便说吧.我刚刚睡醒.”
雷霆蹙眉看着眼前虚空.只听得见却不能看得见.这种折磨就像是他幻想出來的一般.
思忖了片刻.雷霆也不再隐瞒:“不是关于天帝.是关于亡千木和亡春晖.”
亡千木.亡春晖.
这名字真耳熟.
雪女想要说服自己不认识什么冥界之人.可偏偏记忆如洪流滔滔.有时候是挡也挡不住的.
“你说.”
“亡千木死了.”
早知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却沒想到坏到如此地步.
雪女一个踉跄跪倒雪地里.还未确认是否属实.眼泪就流了出來.不是她承受能力小.倘若哥哥死了.妹妹当然伤心欲绝.而亡千木于她而言就像是哥哥般的存在.
如今是哥哥死了.而她却只在别人那里知道.连最后一面都沒见着.
但.也许又是什么诡计呢.天帝总是那么阴险.包括天帝的儿子也是.他们乐于算计.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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