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你们心中,都是有结的。不然,怎么会等到现在才联络?”
海赫格点住董二三,不想她继续说,董二三摆摆手,执意说下去,“而他现在回应了,说明他也和您一样,放下了。当年的事,在您嘴里,是这么一个真相,或许在他嘴里,就是另一个真相。不过,事到如今,在想这些也没有意义,所以您放下了,他也放下了。既然都放下了,那还见什么呢?您觉得他会抱着我痛苦,诉说他是多么的想念您?还是抱着我忏悔,说他当年是多么的不对?”
打开地图,董二三标出端木启瑞的坐标,“这些都不可能吧?与其失望或者再添一笔官司,还不如就此诀别的好。知道他依旧活着,也足够了。失去的岁数,是怎么都补不回来的。抱头痛哭的老朋友,那都是电视里演来骗人的。这点,您比我清楚。”看着孙老贼,“给他写封信,说一句,活着就好,足够了。”
董二三虽然活的不算久,但是她对人性,真的是太了解了。孙老贼和端木启瑞,在当年,绝不是孙老贼嘴里说的那么简单。几十年过去,是是非非,或许淡忘了,或许更加清晰。明明轻易就能联系上的两个人,却要在端木家的促使下,到今天才联络上,个中心情,不言而喻。这俩人的想见,绝对不会有什么热泪盈眶的喜悦,甚至尴尬无措居多。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见。董二三虽然觉得孙老贼有时很讨厌,但却还是不想他到了这把年纪,还被人嫌弃或者憎恨。
老家伙可是她的人,是她师父,怎么能让他难受呢董二三宁可他自己都接受了他嘴里的真相,也不想他回到过去的是是非非中去。老了,就该干点老人该干的事
汗,这个全世界最别扭的孩子,你就承认一句。心疼舍不得,能有多难!!!
孙老贼低头,沉默了好半天,忽然哑着嗓子开口,“我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收了你这个祸害徒弟吧”继续沉默,又忽然开口,“记得跟我披麻戴孝多多照顾柳柳和小逸”
董二三无语,“遗言说的早了点。不过我不介意让它真的变成您的遗言。”
孙老贼噗嗤笑出来,“你个臭丫头!!你想欺师灭祖嘛?我是你师父!!”摆摆手,“随便你吧。都听你的。我老了,老了,不想理会这么多了。到点了,我该找钱老道下棋去了”说完拍拍屁股,一步一踱的出门了。
董二三看向柳柳。“跟上。晚饭来家吃。”柳柳笑着点头,抱着手炉子追着孙老贼去了。海赫格叹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可是,“毕竟有了春秋的人了,还是别这么直接了”董二三查看地址邮编。“时间长的脓包,不扎破了,难道要跟着入土不成?”海赫格无奈的笑笑。没再说什么。反正她不会这么对待董丞的。
这孩子,越来越明朗,也越来越果断,却在人和人的关系上,界限分的越来越清楚。如果是董丞有了脓包。她不单不会扎破,还会小心的呵护起那个脓包。让董丞不痛不痒,毫无所觉。而如果是外人,她大概连一个字一个笑容,都没有。海赫格不知道,他是该庆幸这孩子把他们放在首等地位,还是该沮丧她这么界限分明。
好在女儿在感情方面特别迟钝。不然要是也这么界限分明的话,那就有的受了。感情的事,果断不得,也犹豫不得,更加分明不得。海赫格伸手卷着女儿的狮子头,可是,女儿现在好像,已经把感情划分的很清楚了董之画,钱宝,白龙,这些人,永远都不可能更近一步了。
“二三,如果,有天柳柳跟你说,要你做他妻子,你也会无条件的答应他嘛?”很突然的,海赫格就问了出来。如果女儿自己划分清楚,却好不自觉的话,那么少不得,要由他来点明了。现在看来是有点早,但是很多事,赶早不赶晚。在柳柳的事情上,他已经晚了很多了,不能在晚下去了。
董二三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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