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李渊颤声问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对我皇族子孙下手?”
太监饶是不敢回话,直到李渊起身喝道:“大胆的奴才,如今连你也敢忤逆朕吗?”
跪在地上的太监这才低声应道:“小的不敢,求皇上饶命!是是秦王”
李渊闻言,似是证实了心中所感,饶是受不住这莫大打击,一把跌坐回椅子,却不得不用手紧扶着桌子,极力掩饰着内心巨大的悲恸。om
尹依依亦是心悸不已,看着李渊这一代霸主最终却不得不败在亲生儿子面前,宛如一位寻常百姓之间的父亲,让人忧恋。
历史终究是历史,无人能够改写,亦无人可以逃脱,尹依依心中感伤,纵使知晓所有的故事,却不知道自己的结局。
尹依依悄然走到李渊身后,一把按住李渊微微颤抖的肩膀,轻声问道:“皇上,尚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是否要传秦王进宫问话?”
李渊闻言如梦方醒,厉声道:“来人,前去通传秦王来见朕!”
宫人应声而去,李渊一脸的悲伤,不发一言。侍奉的下人亦是感受到凌厉的杀机,默默驻守一旁,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一盏茶的功夫,通传的宫人回来复命,道:“王爷身子抱恙,今日无法进宫面圣。”
李渊眉头紧蹙,怒声道:“再传!”
宫人应诺匆匆而去,李渊努力克制着怒气,眼中更多了份决绝。
半盏茶的功夫,宫人再次回禀:“王爷说身子不适,改日定亲自登门向皇上谢罪!”
李渊听罢,一把将手中的茶杯砸向地上,怒声道:“取笔墨纸砚,带上朕的圣旨,再传!”
看着宫人再次慌张离去,尹依依暗自叹息,看来李渊心中已断然决定与秦王决裂,下圣旨传召,这恐怕是史无前例的。抗旨不遵,乃是死罪,李渊只道将秦王逼到了一个死胡同,却不知同时也让自己进入了一个死角,与亲生儿子格斗,难以并存。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宫人再次慌忙进屋,跪拜在地,尚未出声,却见李渊骤然起身,疾声道:“秦王呢?可还是通传不到?他可曾看到朕的圣旨?”
宫人跪地久久不敢出声,伏地只是颤抖不已,似有无限恐惧加身。
见此情景,李渊一把推开座椅,怒声道:“这个大逆不道的秦王,朕倒要亲自看看,他是不是要反了!”言罢,李渊起身走向屋外。
当李渊推开房门,眼中的愤怒顿时转成了恐惧,最终是颓废伫立,呆若木鸡。
尹依依走近一看,才发现屋外不知何时,早已被重重包围,守在门口的两位将士见到李渊,只是行礼,却并不跪拜,双双伫立于前,不露痕迹地挡住了李渊的去路。
尹依依见状,知是有变,娇声呵斥道:“大胆,皇上要出门,还不赶紧让开!”
两员大将闻言,眼皮动也不动,对尹依依熟视无睹。
尹依依趁机转向李渊,道:“皇上,小的扶您回屋歇着吧。”
李渊自然知道尹依依此举只是为了给他找个体面的台阶,却似乎并不领情,径直走向屋外。
两员大将上前一步,一把挡住李渊的去路,却径直低头道:“皇上,得罪了!”
李渊眉心一动,喝道:“大胆的奴才,你们还知道朕是皇上!你们是什么东西?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在朕的行宫如此胆大妄为!”
两人并不为所动,一员面色如炭的大将朗声应道:“皇上息怒,小的尉迟恭,这位是秦叔宝,奉了秦王之命,在此保护皇上的安全。”
另一位被称作秦叔宝的男子亦是低声应道:“为了皇上安全起见,请皇上暂时不要离开此地!”
尉迟恭?秦叔宝?尹依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两人,心中惊诧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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